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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小姐,我也可以说我一个月内解决军统。”
师义梅闻言道:
“冢本先生,你也是个老情报了,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把握?”
冢本的态度略敷衍:“请赐教。”
这是他故意表现出的敷衍——师义梅说三个月内解决张晓和直属组,他当然不信,但他知道师义梅是有相应的计划,但正所谓请将不如激将,所以他才故意激将。
“军统京沪区养了一条狗,叫中统上海室——”师义梅露出轻蔑之色:“因为上海室等于是军统一手带出来的,所以祁庆保在中统内不得信任,是故他在大事方面都会请示军统。”
冢本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八卦,叹道:“哦?还有这一说,真是很奇怪的关系。”
师义梅则继续说:
“盯住祁庆保,就能确定军统上海站直属组的位置。”
冢本不由轻拍手掌:
“真是个好主意——”
虽名为赞叹,但语气中满是嘲讽:
“师小姐怕是将军统当做摆设了吧!也将祁庆保想的太无能了些吧!”
“想要跟踪?真以为有这么容易?!”
上次祁庆保和易默成接头,冢本岂能不动心?
他暗暗派遣了跟踪高手,尝试远距离分段式跟踪——注意,这是一次尝试,且保留了足够远的安全距离,以此太判断祁庆保警觉的能力。
但结果是仅仅一刻钟,他们便失去了祁庆保的踪迹。
尽管跟踪的高手们宣称如果拉近距离,他们有一半的把握吊上祁庆保,但冢本却终止了尝试。
师义梅笑道:“所以,我才要三个月的时间。”
“我采用的是一节节式的跟踪方式——一次跟一段距离,只要次数足够多,冢本课长你觉得有成功的可能性吗?”
这种方式跟“守株待兔”类似,这次跟踪一段距离,下次以上次跟踪的终点为起点,再跟踪一段距离,如此反复。
缺点非常的明显,耗时漫长。
但有点更明显,那就是再谨慎的特工,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被跟踪。
冢本的口吻转为疑惑:“这行的通?”
“只要给祁庆保足够请示的理由,这行得通吗?”
面对师义梅的反问,冢本沉默起来,在大脑中飞速的权衡着可能。
权衡数分钟后,冢本出声询问:
“你说的足够多的请示理由,是什么?”
“当然是冢本先生愿意付出的代价了。”
冢本早有猜测,但闻言还是忍不住嘶声。
这代价,值得吗?
张晓!!
值!
做出决定后,冢本突然间笑了起来:
“师小姐,合作愉快。”
“冢本先生,合作愉快!”
这是两人第二次这般的说话,但上一次,谁都没当真,而这一次,两人却出奇的相信:
这是真的。
而这也意味着一件事:
易默成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冢本给卖了。
因为他就是代价之一。
而这,恰恰就是做狗的代价,做了狗,当主人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这狗是烹、是炸,都只看主人的利弊权衡。
……
张安平笃定了师义梅会找祁庆保,所以“化身”为祁庆保的随从,静静等候。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时候,祁庆保的手下汇报,在跟师义梅的紧急联系处,出现了代表了要求见面的特殊标记。
祁庆保马上按照特殊标记上代表的坐标,前往了法租界的一家酒馆。
提前的侦测结果和张安平预料的一样,酒馆没有埋伏,也没有发现可疑的盯梢者,于是两人便进了小酒馆,祁庆保进入后和师义梅碰头,而张安平则坐到了一边,充当起了忠实的警卫,然后,一字不漏的接收着两人的对话。
师义梅率先开口:“我以为你不敢来。”
“做贼才会心虚,我不心虚,我为什么不敢来?”
“可你还是来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背叛党国。”
师义梅似笑非笑的看着祁庆保,没有做出回答。
祁庆保终究是叹了口气,道:
“你是冤枉的?”
“你能出现在这里,想必有答案了吧!”
祁庆保却没有按照套路出牌,而是丢出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杀我的人?”
“既然你是冤枉的,何必向自己人下杀手?”
师义梅慢条斯理的道:
“我想出口恶气不行吗?”
祁庆保的神色冷了下来。
“好吧,我说实话——我以为易默成会用76号的人对我下杀手,所以我下了死手。”
“但搜身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们应该不是76号的人。”
祁庆保接受了师义梅的解释。
“你为什么笃定是他要下杀手?”
“因为……我发现了铁穹计划的漏洞。”师义梅的目光变得冷冽:
“或者说,我死了,真正的铁穹计划他易默成才能实施。”
此时作为六耳的张安平,尽管没有异常的表现,但他的神色却凝重了起来。
师义梅的这番话中,他发现了两点信息。
第一,师义梅说了假话,因为她……没有搜身!
张安平对师义梅始终心存疑虑,仙乐斯对面的西餐厅发生了杀人事件后,巡捕房接管了案子,而巡捕中就有军统的人,张安平再三向对方确认了案发的细节——因为他要完善师义梅的人设。
在多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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