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的档案,一旦徐天“有问题”,这份档案也可以让老戴放心。
准备完这一切后,他便离开了直属组据点,秘密约见了徐天,将上海区的事务暂时交给了他。
徐天临时负责上海区事务不是一回两回了,驾轻就熟。
随后张安平又跟许忠义和姜思安秘密见面。
许忠义这边没有什么大问题,他和姜思安操作的新一轮募捐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声势也极为盛大,颇有一种“上海挣钱交募捐,一分别想带回家”的架势。
而在跟姜思安见面的时候,姜思安则上报了一份让张安平惊疑的情报:
“兽工作情报组”策反的对象,是何行健!
张安平吓了一跳。
何行健此人可是忠救军的元老,在别动队时期,他便是第一支队的支队长。
淞沪会战后,他带着一支队雷忠大队撤往了奉化,之后又从奉化撤到了遂安——在别动队还没有改编为忠救军的时候,他便将遂安(今淳安)、东阳和江山区域内的部队,奉命改编成了别动队教导第二团。
彼时现任忠救军总指挥俞作柏也不过是教导第一团的团长。
后来别动队改编为忠救军,教导一团、二团被拆分。俞作柏经过过渡后做了总指挥,何行健虽然没有捞到副总指挥的职务,但目前就任苏南游击总司令。
如果他被策反,苏南的万余忠救军可就全完了!
张安平稳了稳心神,凝声问:
“你之前说‘兽工作’情报组将一笔十万元的款子走你的渠道去了浙江方向?”
姜思安道:
“对,但这件事是筱冢力也亲口告诉我的。”姜思安道:“今天他找我预支分红,我借口之前支走了十万,借机试探,他对我没有设防,便说出了缘由。”
那就是真的!
张安平忙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筱冢力也告诉我,除了‘兽工作’情报组外,只有我和松室良孝知情。”
张安平闻言犹豫起来,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轻易将何行健拿下!
一旦拿下,姜思安就百口莫辩了。
姜思安看出了张安平的犹豫,马上道:“老师,不要管我,我会想办法洗清嫌疑的,不能让何行健带队叛变……”
张安平打断姜思安:“我会想办法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姜思安只能应是。
看姜思安心里放不下,张安平安慰道:“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任由何行健叛变,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好了。”
姜思安这才放下心来。
结束和姜思安的接头后,张安平回到了据点便沉浸的考虑起来。
很明显,他安慰姜思安的时候表现的信心满满是装出来的。
这件事的难点在于如何保护好姜思安——因为一个何行健而让姜思安暴露,这简直就是为了一粒芝麻而丢了一片玉米地。
可如果不闻不问的话,影响又太大了!
一个叛变的忠救军高级将领,完全能做到引诱一大帮意志不坚定者叛逃,而这一大帮意志不坚定者叛逃,又会带走多少的忠救军?
单单一个何行健,就足以将苏南近万人的忠救军拉走,若是再出几个类似的汉奸,忠救军就得毁了。
所以,绝对不能让其倒向日本人。
可悖论就在这儿:
要阻止何行健叛逃,就必须在其没有准备之前以雷霆之势拿下,而这样又会暴露军统掌握了其叛变的情报,无疑会将姜思安暴露——即便不暴露,也会大大增加姜思安的风险。
“该怎么办?”
张安平难得的又发愁起来。
最关键的是何行健所属的苏南游击区,和上海区是独立不相关的两个个体。
“早知道这样,这家伙谋求将淞沪指挥部吞并的时候就应该让其如愿!”
张安平有些后悔。
去年七月份,可能是见识了淞沪支队的膘厚油多,何行健曾试图将淞沪指挥部纳入苏南游击区。
但淞沪支队是张安平的亲儿子,岂能让他如愿当太上皇?风才吹到局本部就被张安平隔空给赶走了。
要是淞沪指挥部这时候在苏南游击区的序列,哪怕是他何行健孙猴子,也逃不过张安平的算计。
后悔了一通后,张安平的脑子又活跃了不少,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出现:
要不……弄险试试?
所谓的弄险,就是亲赴苏南区域,这样便能在何行健有异动时候做出反应——这样也能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何行健的叛逃。
【去年“肢解”淞沪支队的时候,杭州总队和何行健的一支队是主力!有超过两百名淞沪支队的精锐被划拉到了一支队,“弄险”的话,这支力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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