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老板嘀咕一句,想起了借孔家打压之际藏起来的烟土,又眉开眼笑中。
日本人装模作样的打击烟土,这可是他趁机大赚特赚的好机会!
正幻想日进斗金的时候,秘书进来了。
“老板,张区长来了。”
“这小子终于来了!哈哈,让他进——等等,我亲自去迎接!”
戴老板喜笑颜开的起身,瞅了眼自己的鞋,终究是没有像徐蒽赠那样不顾颜面的装模作样。
他还没走到门口,一脸平静的张安平却已经踏入了办公室。
“我们的功臣来了——拉着个脸,这是要表达你小子胜不骄败不馁的精神状态吗?”
“坐坐坐,今日个我亲自为你倒茶——想喝什么?”
戴老板喜气洋洋,浑身上下透漏着我很嗨皮四个字。
张安平平静的道:
“后悔药。”
戴老板一愣,秘书见状已经识趣的离开,并且还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出事了?”
戴老板身上自带的“我很嗨皮”四个字,现在就剩下三个:
我……很……皮……
张安平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怀里的照片掏了出来,递给了戴老板。
戴老板接过一看,身上的文字又去一个,再一看,得,好心情全没了。
他麻木的翻着照片,脸上的神色逐渐凝重继而沉重。
即便是一个没有政治嗅觉的人,也能意识到这些照片上文字内容所代表的的含义。
再想想梅斯平身后的周佛亥,周佛亥身后的汪某人,一股让人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许久后,戴老板停止了麻木的翻阅,沙哑着嗓子问:
“你……一直在盯着?”
张安平闭目,沉重的点头后叹息着说:
“可惜我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戴老板深呼吸一口气后,道:“人证在哪?”
他问的人证,自然是获取了这份情报的人证——也就是梅斯平身边的心腹。
“没能跑出来。”
戴老板闻言失望,如果有人证,他倒是可以去侍从室汇报了,可没有人证,光拿这照片过去,怎么回报?
“局座,梅斯平回重庆了!”张安平咬牙道:“要不,我们密捕梅斯平吧!”
“只要撬开了他的嘴,他后面的周佛亥就跑不了!”
“不行!”戴老板断然拒绝——梅斯平本身的官衔就不小,且他在汪系也有极高的身份,密捕梅斯平,一定会引发汪系的强烈反弹。
汪系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是国民政府政治版图中的庞然大物,强如孔家,面对整个汪系的时候,也只是大海中的一片孤礁!
更遑论他了!
“他已经知道密谈条约泄露!”张安平急声说道:
“但他又秘密返回重庆,一定是别有所图!”
“局座,说不准他就是让汪某人跑路的!”
“汪某人一旦叛逃,后果不堪设想啊!”
张安平急眼了。
但戴老板却不信——他不信汪某人会叛逃!
“他叛逃干吗?他何必叛逃?!”戴老板反问。
戴老板惊的是这两份条约所代表的意义:
即国民政府中一股庞大的政治力量,在举国抗战的时候,选择了最软弱的方式——这也就是历史上上演最多的主和主战之争。
叛逃?
戴老板不信!
他认为这份卖国协定,应该是汪系用来向大队长发射的子弹——在主战主和之争中的子弹。
叛逃?
绝对不可能!
张安平一时间语塞,在这个时代,在汪某人没有从重庆离开飞到越南河内发表艳电前,谁能说汪某人会叛逃?
他深呼一口气,道:“局座,这些照片您想怎么处理?”
戴老板沉吟许久后,道:
“去侍从室!”
尽管没有了人证,但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将情报送上去——这是他作为大队长耳目的职责。
“伱陪我去!”
“是!”
张安平长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只要有机会见到大队长,他就有可能说服对方早做准备——起码不能等到汪某人跑路以后再急匆匆做反应不是?
一想到汪某人叛逃产生的恶劣影响,张安平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耻辱,耻辱!
自己也是穿越者的耻辱啊!
堂堂军统上校,上海区的实际负责人,军统王牌,居然……居然眼睁睁的让梅斯平跟日本人签了卖国协定!
一直恼火自己、恨自己无能的张安平搭乘着戴老板的汽车,自局本部驶出,前往侍从室。
才出了军统便衣的警戒范围,张安平的浑身汗毛就倒竖了起来,致命的示警感让他的呼吸都停顿了。
危险!
危险!
危险!
此时此刻,张安平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出声示警——戴老板专业的司机,一定会在危险爆发前做出最及时的应对。
只要及时撤入便衣的警戒范围,安全便足矣保证了!
但电光石火间,张安平做出了一个决定。
让危险……降临吧!
危险会来自哪里,此时的他已有猜测——汪系此时绝对不会想着掐断情报,因为已经没必要了。
日本人的谍网,在【中统之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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