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快来了——等等你就知道了。”
“啧啧,迫击炮十?”
副指挥李杏雨从第一辆车上跳了下来,一脸喜色的向谭忠恕打招呼:
“谭副指挥。”
“马上把东西还回来,我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否则……”
坂本龙一选择了当场义正辞严的拒绝。
但是……
轰他娘的意大利炮!
有人要砸他的饭碗!
当初他负伤的时候,张安平依靠游击队的百来号人,把一个日军中队“戏弄”的近乎崩溃,最后一战而下——参战的游击队、各种零散的武装,最后就起了一个冲人数的作用,真正发挥作用的是张安平一个人!
国军和日军作战,为什么经常是人多的国军被人少的日军压着打?
日军可以做到一个班(分队)有一门掷弹筒,掷弹筒五百米的有效射程下,国军只有挨炸的份!
驴车在夜色下走了一个多小时,过了东山入口的三公里宽度的狭窄通道后,张安平才示意临时充当车夫的刘新杰可以停下了。
“这件事……你过火了!”
开什么玩笑!
他是格外关注别动队的,别动队有多能耐,他太清楚了。
“呵,落子了!”
看,全程所有人都在受益,前线师团的废弃军资变成了崭新崭新的军资,后方屯驻师团的军资也没有数据上的受损,大家还开开心心的都赚到钱了,多好!
可现在,一批军资出问题了。
至于属于第四师团的崭新崭新的军资,这时候由厂家收回是不是很合理?
“我的作战意图?”
“坂本先生放心,此事之后,松室良孝的饭碗必然被砸!”
当然,狮子肯定是大张口了,但打个骨折也不是不可以……
“会死人的,会死很多很多人的!”
张安平闻言笑道:“这些装备配齐,这仗就能打了?”
这是什么编制?!
骂挨了没事,反正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得到了承诺的坂本龙一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获得承诺的第二天,冈本会社跟松室机关就查到了他身上!
……
这十几分钟跟磨人,终于,车队过来了!
一共16辆卡车,最后一辆卡车后面拖着大量的树枝用以清理走过的车痕。
谭忠恕不等灰尘散去便快步迎了过去。
月黑风高夜,谭忠恕跟着张安平从东山的营地离开,坐着驴车在夜幕下吭哧吭哧的外出。
姜思安深深的看着松室良孝,许久后说道:“你的人拦了我的一个车队。”
火箭筒,超过五十支崭新崭新的火箭筒,外加一卡车半的火箭弹;
迫击炮!
81毫米、90毫米口径的日军制式迫击炮!
李杏雨嘿嘿一笑:“好东西,都是好东西!”
之前的淞沪支队,轻火力(机枪、重机枪、迫击炮)是远超国军平均水准的,甚至比最早的德械师都要高。
“区座,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张安平似笑非笑的看着谭忠恕:“你确定你知道我的作战意图?”
“这你说的啊——我刚收到的消息,日本人打算动用两支中队规模的特攻队来解决我们,客人已经定了,那该如何招待可就交给你了!”
“能!”谭忠恕回答的斩钉截铁。
“嘶——”
“选择权在坂本先生身上,您是愿意被砸了饭碗呢还是……”
但好处……他收了,不得不收!
这桩生意其实也简单,各师团“战损”的军资退回到维修所后“无法修复”,“报废”后以废铁价卖给了冈本会社。
坂本龙一便是如此。
每辆车的轮胎都压的实实的,载重一看就不轻!
……
松室良孝眼皮直跳,出事了?出大事了?
“冈本君,到底出什么事了?”
日本上上下下,被军国主义洗脑了。
冈本会社目前的生意做到东北去了,这笔生意,是他牵线搭桥的——后来他了解到了生意的详情后,连夜抹除了他对这件事的记忆。
谭忠恕一愣,小心翼翼问:“区座,您……别不是想打上海吧?”
习惯了大把大把赚钱,他接受不了一张一张的赚钱!
涉及到装备,这时候张安平就是让他摘星星,他也敢答应下来:
“区座,能!”
“你们利用我!”
“老谭啊,你这胆子……有点小了。”
张安平看了眼时间:
对付掷弹筒,反制的手段只有炮——国军的迫击炮,一个团堪堪几门而已!
只有半吨重可以深度分解的日军制式94式75毫米山炮,八门!
日军制式的三八大盖,三车!
“轻机枪三十?”
“接下来,上海区就该保护坂本龙一了……这枚鱼饵可还行?”
这桩生意,涉及到的可不是一两个师团,牵扯进来的日军高级将领数都不敢数!
他脑子进水了敢打这个的主意!
“是你的人!”姜思安一口咬定:“我的人告诉我说他见过带队的人,确确实实是你的人!”
姜思安寒声道:“你我全都要死!”
他是军方指定的猪鬃商人之一,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做着赔钱的生意,顺便用其他渠道赚大钱。
张安平故意卖着关子,谭忠恕和刘新杰两人相视后,只得无奈的等待。
谭忠恕算是过惯了豪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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