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用反冲锋打垮伪军的宫恕懵逼了。
这就……全降了?
我都打算杀穿了,伱们就降了?
后面追击的上海站行动队也懵了,兴冲冲的追过来,结果,乌压压的千来号人,居然都降了?
等郑耀先和懵逼的宫恕碰头才知道为嘛这些伪军全降了。
合着是被前后夹击了所致啊!
可这……也太不经打了吧?
宫恕反应过来后,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郑耀先:“郑站长,你……不是应该打阻击吗?”
郑耀先也有些懵的道:
“我说我是打阻击打到这的你信不?”
我真的只是打阻击,然后……然后好像是想刷刷戴处长的忠诚度,对,就这样——就这样把李杏雨等着用大势裹挟的伪军,给全歼了?
戴处长这时候快步赶来:
“你们俩别愣着了!把这些伪军组织起来,那个2营放第一梯队,3营第二梯队,1营第三梯队,郑耀先,带你的人做督战队,谁敢后退一步,格杀勿论!”
“宫恕,其他人跟在后面,拿下军火库!”
“是!”
领命的两人心中发寒,处座才是真的冷血啊!
两人也不敢耽搁,赶紧带人重新组织这些伪军。
因为有李杏雨和1营3营的连级、营级军官,倒是很快就组织了起来。
随着戴处长的一声令下,组织起来的四个梯队向军火库群方向压了过去。
走在第一梯队的2营伪军,这时候快吓傻了,本就吓破胆的他们此时还被当做炮灰,是个人都不敢走快。
戴处长见状,直接命令身边的一个机枪组开火。
一串子弹下去,倒下了七八个伪军后,2营的伪军不得不强压着恐惧,嘶吼着冲向了军火库。
这个军火库群目前除了一个中队的陆战队守军外,里面还有百来个当保管员的日本人,在李杏雨反正的时候,日本人就确定伪军叛变了,此时已经将所有人武装了起来,准备依托军火库进行抵抗等待援军。
“战场上,我们一个中队可以撵着国军的一个团跑!”
“而这里,我们有最精锐的海军陆战队一个中队,还有上百个英勇的帝国军人,我们有两百多人!一千个造反的皇协军就是个笑话!”
“帝国的勇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将这群该死的中国人,统统杀死!”
军火库的日军负责人正在做着动员,乌泱泱的人影就冲了过来,守在第一线的日军陆战队不急不躁,等到伪军冲到两百米距离后,才发射了照明弹,然后有条不紊的开始了收割。
两百米距离,在照明弹点亮的黑夜中,日本人的命中率高的吓人!
但伪军们身后却有机枪的压阵,在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拼了命的往前冲,期待能博取那么一丁点的生机!
伪军太多了,多到日本人不得不将所有的火力点暴露。
可即便这样,伪军依然很快便冲到了他们阵地跟前。
日军虽然重视这个军火库,但毕竟是在上海,平日里一个大队外加外围一个伪军的团,这种严密的安防下,日本人怎么可能把军火库外围修成野战工事啊!
没有栅栏、没有钢丝网、没有路障和壕沟,当伪军冲到跟前的时候,日军只有起身玩起肉搏战。
但源源不断的伪军像潮水一样被驱赶进来,日军不得不且战且退,当陷入到军火库内的“巷战”的时候,他们的三八大盖却远不如机关枪——而宫恕指挥的特二区行动队、锄奸队,却装配了百余只这样的机关枪。
戴处长激动万分的下令:
“宫恕,往前压!爆破组,准备爆破!”
……
在周望路跟车站前路路口,上海站也有一支用来阻击的部队,这支部队带队的正是吕宗方。
这支阻击部队要阻击的是从江南造船所过来的日军援兵。
但吕宗方望眼欲穿的等到了凌晨两点四十,也没有看到鬼子援兵的影子。
援兵呢?
援兵呢!
终于,他派出去监视江南造船所的探子过来汇报:
“副站长,江南造船所在听到枪声后根本没派人出来,而是戒备自守了起来!”
吕宗方闻言,一向不骂娘的他,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妈的!”
其实不是江南造船所的日军不出来,而是整个江南造船所只有一个中队的兵力——南站是重要的地点,但对海军来说,你们陆军马鹿的事关我屁事?
他们必须优先保证江南造船所的安全!
更何况一个中队已经派去军火库群了,已经对得起你们陆军马鹿了!
吕宗方骂完之后,咬牙道:“立刻向南站转移!支援徐区长拿下南站!”
戴处座今晚亲自指挥,他吕宗方还指望在老戴跟前留个好印象呢,结果倒好,马勒戈壁的没有鬼子过来!
这时候不跑到南火车站凑凑热闹刷点功劳,那成什么了?
于是,吕宗方带着四十余名手下,直扑火车南站。
火车南站。
徐百川有些怀疑人生。
日本鬼子不是挺厉害的吗?
日本鬼子不是一个中队就能打败国军的一个营吗?
为嘛我手里的百来人,却压着一个中队的日本鬼子在狂揍?
再给我半个小时,我好像能拿下火车南站?
徐百川这一刻迷茫的很。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是来打佯攻的对吧?
我佯攻火车南站,老郑和吕宗方阻击江南造船所和陈家桥方向的援兵,处座拿下陈家桥军火库群——没错,就是这么个方案啊!
可是,我怎么感觉我马上就能拿下火车南站了?!
老徐看着南站广场上堆积如山的物资,一咬牙,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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