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口中的“且待”着要到什么时候啊!
长谷川雄的酒量和张安平半斤八两,半斤白酒量一到,张安平果断进入了醉酒状态,开始胡说八道,一个劲的为自己叫苦,说自己要不是被青帮的地痞流氓所迫,是绝对不会当汉奸的。
长谷川雄则大着舌头鄙视张安平,一会儿日语一会儿汉语,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张安平突然脑袋一歪,直接栽倒到了酒桌上呼呼的睡了起来,长谷还在一边没完没了的说着,直到看到张安平的脑袋栽倒在菜油中半晌都不动弹后,才结束了醉酒状态。
“来人,把张副主任抬下去休息——等等,把他的脸擦一擦!”
一直听着客厅动静的黄剑侠惊呆了。
这小鬼子居然是装醉?
等张安平被抬下去,长谷川雄便自语道:
“果然像课长说得一样,张安平就是一个滑头!”
“哈哈哈哈……”
他又神经质的笑了起来,中国人实在是聪明过头了,然后,就只能当他们的狗!
你不甘心又如何?
躺在床上的张安平听着外面长谷川雄猖狂的大笑,脸上没有起一丝的波澜。
但他心里却在权衡。
自己被长谷莫名其妙的留宿,今晚就要动手了,自己该怎么办?
彻底舍弃张安平这个马甲?
还是等等?
午夜12点。
张安平突然从床上坐起,仔细聆听周围确定没有异样后,小心的起床,推开屋门后来到了黄剑侠夫妇所在的屋子。
张安平的动作很轻,即便黄剑侠夫妇的睡意很轻,依然没有被惊动。
走近床前,张安平悄悄捅了捅黄剑侠,小声道:
“黄老头!黄老头!”
黄剑侠骤然被惊醒,借着月光看清站在自己跟前的是张安平后,瞳孔本能急缩——咦,你小子不是喝醉了吗?
合着醉酒的两个人都是装的?!
张安平轻声说道:“注意地下,两个小时后我……哥的人会在这里冒出来,到时候跟他们走!”
走?
黄老头想犟,他才不走!
要是走的话,淞沪会战的时候他就走了!
“你不走,我就暴露了!”
“你不走,我的人就暴露了!他们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你忍心因为你的缘故,他们都死在日本人的枪口下?”
面对张安平丢出来的道德绑架,倔强的老头妥协了。
他一把老骨头,死了没事,可因为他连累一帮年轻人,不值得啊!
倔老头无奈的点头,示意自己会走。
张安平这才满意,悄声道:“您老好好活着,看我们怎么打退小日本!一定要好好活着!”
说罢,张安平悄然离开了屋子。
看着张安平消失的身影,老头的脑海中,一时间全都是对未来的畅想。
……
凌晨两点。
阜民路。
李伯涵看了眼时间,对身后的几人做出一个点头动作。
随后,李伯涵步入了改建的房屋,直接钻入了地洞。
他身后的几人紧跟着李伯涵步入地洞。
走在地道中,李伯涵不由想起张安平的话。
“伯涵啊,这次要救的人是同盟会的元老!你呢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做老师的护不了你一辈子,你和他若是能搭上关系,一个救命之恩,关键时候就能救你一命,一定要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和这老头拉拉关系,明白吗?”
每当想起老师的这段话,李伯涵就热泪盈眶。
老师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
很快地道就走到头了,两个挖掘组的六个人看到李伯涵过来,轻声道:“上面就是关押黄老夫妇的客房。”
李伯涵不放心的问:
“不会错吧?”
挖掘组的一人确定道:“不会!稍微捅两下,就能把客房的地面打穿。”
“捅吧!”
听到李伯涵下令,挖掘组的一人立马将支撑木板的柱子拿开,另一人用工具捅了起来,没几下就有砖头落下,他们赶忙停止了动作,将一盏调到微亮的油灯通过事先准备好的洛阳铲挑了出去。
油灯上还贴着一张纸,写的是:
黄老莫慌,我们是来救你的!
这是怕他们突然出现吓到老头呢。
得到张安平通知的黄剑侠自然是没有被吓到的——虽然地上的砖块突然消失冒出一个洞的画面,确实挺吓人的。
他悄悄下床,将油灯拿起后熄灭。
地下的几人自然知道这是上面人的回应,赶忙将出口上的砖块挨个捅下来,不一阵子就出现了一个直径六十厘米的洞口。
李伯涵率先从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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