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到时候老子要理直气壮的把人放了,还要恶狠狠的找党务处的麻烦!
……
徐处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
他要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才能把张安平这家伙钉死!
【突破口只能是同情共党!】
【如果说他是共党,肯定不会有人信!】
【而说他同情共党,这就是自有心证的事了,而且他还真的有诸多行为……】
【但关键是该怎么让他主动承认同情共党……】
他思索着办法。
此事他在侍从官这里已经失分不少了,必须想办法搬回一些印象分,否则他的口碑就坏了。
咦?
我是被张安平这厮骂的失了理智后开始丢分的!
徐处长一想到自己被张安平辱骂,怒火又蹭蹭的上来的同时,心里有了计较。
人失了理智就容易昏头,就容易胡说,那就让张安平也失理智,让他也胡说八道,从而在侍从官这里丢分。
【老戴啊老戴,你拿侍从官压我,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谁压得了谁!】
一想起老戴徐处长就火大。
自己明明是好心提醒,让老戴多注意点张安平,别到时候这小子真的发展到同情共党的程度。
老戴真特么不识好歹!
【我一定要让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了计较以后,徐处长立刻行动起来。
他开始命人暗查张安平帮助共党的所有事,哪怕是捕风捉影的事也要记录。
别看上海室没了又建、建了又没,看上去党务处在上海没有了力量。
但在特务处上海区内部,党务处还是有好些个眼线的。
党务处建立的初衷便是对政、警、教育界、文化界、新闻界的监察,特务处虽然隶属军界,但同行是冤家,比特务处更早建立的党务处当然要暗暗的掺沙子。
郑耀先的调查还没有结束,徐处长便通过启用隐藏在上海区内部的沙子,获得了他想要的情报。
情报到手,徐处长顿时乐了。
【张安平啊张安平,你可真的是胆大妄为!】
他没想到张安平居然在暗地里和游击队见过面——而且还带着郑耀先!
【郑耀先昨天之所以在侍从官面前提及这个,是为了防止我拿这件事说事?】
徐处长猜测张安平之所以带着郑耀先,是为了怕被泼污水、说不清,所以带着郑耀先,以免被人依次为由攻讦。
【官字两张口!当我说你同情共党的时候,你所有和共党有关的举动,就全都是疑点!】
【哪怕有人给你作证!】
徐处长笑了,拿着这份汇总的情报就去找刘侍从官。
三人成虎,我搞一堆你和共党不清不楚的事,同情共党的罪名我看你怎么拿掉!
哪怕最后给共党通风报信的事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你干的,但你终究是有嘴也说不清的!
见到侍从官,徐处长客套了两句后便直接将杀手锏祭了出来:
“刘侍从官,您看这个。”
刘侍从官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越看他的眉头皱的也越紧。
别的事还好说,但秘密去共党游击队驻地和共党代表密会这件事……
刘侍从官皱眉问:“秘密去共党游击队驻地这件事,是捕风捉影还是确有其事?!”
“我觉得应该是捕风捉影吧。”
“不过,我觉得咱们还是问问他吧!”
“您也知道,下面的人做事,有时候是真不经过大脑,什么风传都敢当做真事报过来!”
“我觉得张区长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出格到这种程度。”
徐处长这段话简直是坏透了。
侍从官想了想,觉得还是问问张安平的比较好,便点头答应下来,徐处长这时候图穷匕见,道:
“侍从官,这件事让下面的人去问吧——他看到我就失态,一个劲的骂!我好歹是长辈,被他这样无理的骂来骂去,面上无光啊!”
刘侍从官想起张安平动不动喊徐处长【窑姐】的画面,强憋着笑点头同意。
但他不放心党务处的这帮鸟人,道:“那我在暗处旁听吧。”
徐处长心道:
我还就怕你不旁听呢!
“这是自然。”
……
张安平又被带到了“审讯室”。
看到坐在主副审讯位置的两个喽啰,张安平笑了:
“你们徐处长这是没脸见我了?现在赶着你们上架?”
这是他故意为之。
因为他进来就听到窗户后面有呼吸声,仔细分辨,应该是姓徐的和刘侍从官。
【很好啊!我还想着怎么把党务处的其他人牵连进来,没想到你倒是主动把一帮替死鬼丢出来了!】
“张区长,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如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这是要打弱势牌啊!】
张安平呵笑一声,倒是没有继续为难下去。
他不能给侍从官造成飞扬跋扈的印象。
审讯开始。
两名特务自然是一人白脸一人红脸,只不过白脸的话一般都是绵里藏针,没有明目张胆的针对,但每句话都暗戳戳在挖坑,在嘲讽,也在不断的透露着一个讯息:
你张安平通共!
张安平在审讯开始就知道了这两人的目的,无非是不断的撩拨自己。
看样子是有大杀器啊!
张安平暗笑,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的杀器是神马玩意!
唱白脸的特务不断抛出一件件张安平做过的“亲共”事。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要请张安平解释下;
一会儿后,就是张区长这事你有亲共嫌疑;
再一会儿,就变成了张世豪这件事你说不清楚,你就是亲共!
这种循序渐进的得寸进尺,一次次挑衅着张安平,让张安平回答的时候越来越强硬,脾气也越来越大了起来。
终于,在感觉到火候差不多的时候,他话锋一转,冷笑道:
“张世豪,你一直说你没通共,但秘密去共党游击队地盘和共党特使密会的事你怎么解释?”
“我看你就是共党!”
这句话后,张安平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起来一脚踹开了两人面前的桌子,爆喝:
“放你妈的屁!”
“老子忍你忍很久了!”
“先是让我解释,接着说我亲共,后面又说我通共,现在给老子扣帽子,说老子是共党?”
“我去你妈的!”
“老子就是共党怎么着!让徐蒽赠这个王八羔子给老子滚进来!他都不敢说老子是共党,他手下的几条野狗也配给老子扣这顶帽子?”
“姓徐的,给老子滚进来!”
张安平红着眼睛愤怒的吼叫,择人而噬的目光让两个撩拨了张安平半天的特务胆颤心惊。
暗中的徐处长差点笑死。
张安平啊张安平,你上钩了吧!
此时因为张安平突然的发难,好几个特务持枪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张安平。
徐处长低语:“刘侍从官,我进去看看,免得张区长鲁莽。”
刘侍从官又不傻,自然知道这是徐处长演给自己看的,不过他是真的特想知道张安平去共党游击队驻地密会共党的缘由,便点头让其进去。
徐处长暗喜,随即绕到门口,跨步进入屋子。
“都干什么?都干什么?枪放下!张区长是自己人,你们拿枪指着他,是不是找死?张区长,贤侄,息怒,息怒——有话好好说。”
徐处长态度放的很低。
“有话好好说?”张安平红着眼睛,怒道:“你们想整死我,还让我好好说话?”
张安平愤怒的又一脚踹到倒地的桌上,咆哮道:
“都特么给老子扣上共党的帽子了!你让我好好说话?!”
“姓徐的,不要欺人太甚!”
“一而再再而三的整我,不要逼我!”
徐处长看张安平都要失去理智了,心里越发开心,装模作样的询问审问的两名特务:“怎么回事?怎么能给张区长扣这么一顶帽子?”
“处座,不是我们要扣帽子,实在是……张区长在这件事上太可疑了!跑到共党的地盘密会共党特使……”
“东北军的那位,以前就是这么干的,然后就有了那件事……”
特务小声而又“隐晦”的用了【那件事】,但所有人都清楚,所谓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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