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执掌特务委员会,你得给日本人有交代。你呢,虽然下手狠辣,但对自己人心太软!你做不到把自己人当弃子,你觉得你能对日本人有交代吗?时间一久,特务委员会没有建树,日本人要么怀疑你能力,要么怀疑你的身份。”
“做情报这一行,一旦被怀疑,想洗清可不容易!”
张安平凛然道:“我知道了!”
“这段时间最好物色一个能接你权汉奸,慢慢将权利移交过去,你挂个有名无实的副主任经商挺好,知道吗?”
张安平受教状:“是。”
见张安平听进了自己的话,戴处长便不再多交代,反而对曾墨怡道:
“墨怡,你去给我买点吃的。”
曾墨怡知道这是有私密话,马上拿钱离开。
离开后,戴处长笑吟吟道:“你小子是不是要请我这个媒人喝杯喜酒?”
戴处长是LSP,进屋看到两人的床后就知道已经弄假成真了——之前张安平还信誓旦旦向他说过自己睡地板呢!
张安平闻言讪笑,干笑道:“日久生情,日久生情。”
“嗯,我给你补一道手续,把你的婚姻改一改,处里打算出一个新规,国难期间,禁止结婚。”
张安平自然知道军统的这项家规,但还是装出惊诧状,道:“这是不过日子了?”
“说什么呢!国难期间,作为特工,有牵挂就容易消沉、失去斗志,懂吗?”
“好吧,反正我是拖家带口的人。”
“你啊!”戴处长摇摇头,随后谈起正事:“你在共党那边埋的钉子如何了?”
张安平郁闷道:“还是老样子,去十个,有六七个熬不了多久就回来,剩下的三四个,直接找共党交代身份!二十个里面能有一个留下就不错了!我就纳闷了,这共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戴处长知道张安平说的是真话——往地下党掺钉子还容易些,给延安掺钉子,难度太大了。
那边的条件艰辛,不是真正的共党,是真的受不了那条件。
可真正的共党,对那边反倒是甘之如饴!
不过他问的不是这个,解释道:“我是问有没有王世安的消息!”
王世安就是“叛逃”的上海站前站长,“无限”张安平导致张安平被党务处密捕了六天的元凶,杀了“佛龛”李崖后“叛逃”。
“前不久传来了一则消息,有枚钉子说他见到一个人,疑似王世安,目前正在查——您也知道,那边咱们的电台不好带过去,情报只能靠人力中转,传递起来不易。”
戴处长摆手道:“不用查了,已经确定是王世安。”
张安平吃惊:“他真的是叛徒?”
其实,这是早就布置的一条线,但上海站被清洗后,这条线并没有动。
不是不想坐实王世安的共党之名,而是不敢在当时实锤这件事——以戴处长的情报经验,如果马上坐实王世安的共党之名,容易起到反效果。
这件事果然一直被戴处长的惦记!
过去了这么久,一直引而不发的这条线终于落下,戴处长心里,对这件事也信以为真了——这就是谍报战线,一条线,有时候需要埋很久才能起到用途。
“欸,可惜了佛龛啊!”戴处长叹息一声,他心里当时有三个猜测:
1、王世安是叛徒;
2、佛龛李崖是叛徒;
3、叛徒另有其人,两人都是被利用的。
第三个猜想他一直没告诉任何人,但他也没放弃调查,可一年多后,那次的悬案,终于有答案了。
虽然他早就查到李崖在共党那边的上线撤离,是王世安知道了李崖身份后的事,甚至李崖死后,共党那边还将其当做了烈士,但他一直对王世安是叛徒心存怀疑。
现在,终于尘埃落定了。
张安平闻言也跟着叹息一声,但心里则道:
这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戴处长叹息之后,问道:“我以前让你查的‘群众’,有眉目吗?”
群众·喀秋莎·安平·张闻言,一脸无奈道:“毫无头绪。”
但他心里却咯噔一下,戴处长问这话,难不成是又有群众的消息?
“我得到的最新消息,群众换了代号,现在叫喀秋莎,依然是上海地下党的财力支持——你想办法将这个情报转到日本人手里,让日本人从金融方面查!”
“告诉日本人?”张安平直接拒绝:“表舅,我虽然恨地下党,但这种事我不干!”
戴处长气笑了,他虽然猜到以张安平的性子,是不会这样做的,但拒绝的这么干脆,他还是很生气,冷声道:
“你同情他们?”
“同情?”张安平翻白眼:“我恨不得把他们全干掉!”
“但问题是,现在的对手日本人!”
戴处长沉声道:
“这个人是地下党的财力支持,必须揪出来,你明白吗?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安平,我们和共党终究是水火不容的,借日本人之手削弱他们,何乐而不为?”
张安平思索一阵,后道:“行吧,反正是大汉奸张安平干的,和我张世豪无关。”
戴处长无语,你倒是会说啊!
他略过这茬,问:“安平,喀秋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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