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郭北县内。
“又到春假了。”
“这时间怎过得这么快?”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月不见,岂不百年?”
“一百多年见不到留仙,不能听他吟诗作对,不能看他妙笔生花,不能与他高山流水知音相伴,不能吃他为我精心烹调的饭菜,啊啊啊,我要死了!”
“你发什么花痴,上个学读个书被你说成什么了,还为你精心烹调的饭菜,那叫食堂,食堂伱懂吗,学院一万多人,谁都可以去吃!”
“还有,留仙是你叫的,要叫院长或者山长,一出院门你这小妖精就没了规矩,小心被师长们听到,回去吃戒尺。”
“我偏叫,怎么了,留仙留仙,相公相公,官人官人,不服咬我啊,略略略!”
一群粉面桃花,莺莺燕燕的俊俏书生,在街市之中打闹而过,好不亮眼。
虽然这般景象,在郭北县中已是见怪不怪,但一众佳人俊俏之姿还是引来不少注意。
一间酒馆,二楼之中,便有目光垂涎而下。
“那不是彩凤姑娘吗?”
“还有那位,青鸾姑娘!”
“青鸾彩凤,江南十大花魁之一!”
“她们竟然也入了郭北书院?”
“何止她们,江南十大花魁,六个都进了郭北书院,剩下四个恐怕也有心思。”
“该死,那帮开青楼的不赚钱了吗,就这么让他们的花魁跑到郭北书院去?”
“哎,有些是自己找机会拼命跑的,有些则是人别有用心送过去的,但无论如何,进了郭北书院就是进了郭北书院,此后怕是别想一亲芳泽了!”
“可恶!”
“李留仙,我与你势不两立!”
“你小声点,要给外边听到,这酒还喝不喝了?”
二楼之中,一众士子,看着街上嬉笑而过的莺莺燕燕,恨得牙关紧咬,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借酒消愁,挥洒怨愤。
唯有一人,神色好奇。
“她们是什么人,竟让诸位兄台这般郁闷?”
出声之人,乃是一名青年,衣着华贵,俊朗不凡。
众人抬头,眼见是他,当即出声解释。
“楚公子,你初来郭北,有所不知。”
“这些人乃是郭北书院的女公子。”
“那郭北书院,还有那李留仙,当真厚颜无耻,可恶至极!”
几名士子,一脸怨愤。
听此,那位“楚公子”更来了兴趣。
“郭北书院?”
“李留仙?”
“女公子!”
楚公子一敲折扇,询问众人:“怎个说法?”
“这……”
众人相视一眼,都有些讶异。
郭北书院之名,如今不说天下皆知,也是响彻江南。
这位楚公子,出手阔绰,谈吐不凡,衣着更是华贵,几天交往下来,他们已断定对方必定来自贵胄之家。
如此,竟不知郭北书院之名?
着实奇怪!
虽然奇怪,但几名士子也没想太多,当即向对方叙说起来。
“这郭北书院由那李留仙所创,说什么有教无类,竟然连女子都招收入学,并且几乎不收束脩,什么三教九流,都可入内,端是乌烟瘴气,不堪入目!”
“收三教九流之徒也就罢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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