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是下午三点从潭湘到夏海的高铁吗?”
在葬礼都差不多处理完,各样的费用结算清楚后,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所以忙完过后,大舅主动找到陈源,亲切的问道。
“嗯是的,我现在也要走了,赶韶乡到潭湘的动车。”陈源点了点头,觉得也应该告别了。
“那我送你。”大舅热情的说着,便要去启动汽车。
“不不,不用客气了,你们不是还有事吗,我叫车方便的。”
虽然葬礼结束,酒席也散了,但大舅和姑姑他们觉得这次葬礼这么多人帮忙,事后应当把这边的,以及娘家人里面比较亲近的亲戚留一会儿,选镇上一家稍微好一点的餐馆,再吃个家宴。
“没事,开车过去也就四十几分钟,一下子就回来了。小陈,上车吧。”
大舅只玩真实的,不像是那种为了客套,就光张嘴巴,没有任何行动的人,他直接就把车弯到了陈源面前。
还把陈源搞得一愣。
草,差点把我脚碾了。
“心语也上车,去送送小陈。”姑姑轻轻拍了拍夏心语的后背,提醒道。
“……好的。”夏心语觉得家里还有客,自己这样走不好,但既然姑姑都这样说了,她也就再无顾忌,点了点头,走到了陈源身边,跟他并排的站到了一块。
“那就麻烦了。”陈源不好意思的致谢。
然后正准备上车的时候,一直坐在门口小木凳上的爷爷走了过来。
“爷爷,那我就先走了。”陈源语气恭敬的笑着打招呼。
爷爷点了点头,继续走近到陈源跟前,没说什么话。接着,突然将握着的拳头伸到了陈源的口袋里。
陈源瞥到了一抹红。
是钱。
“不不,这怎么能够收下呢,应该是我给您才对……爷爷你自己留着……”
陈源话还没说完,爷爷就表情严肃的瞪了下他。然后,强硬的将卷成圆筒的几张皱巴巴百元钞塞到了他兜里,不容回绝。
感动吗?
不敢动。
“这也太不好意思了……”陈源真是这样想的。
“风俗,这边的风俗哈。”车上的舅舅从窗户探出脑袋,笑着解释。
而亲戚邻居们也都因为同样的原因,在笑着,包括一直都不怎么说话,但在哪里都出现了,活也一点没少干的姑父,也对着陈源微笑点头。
唯有姑姑,反应的尤为冷静,依旧是保持风度的不动声色。
就像是在打趣的开什么拉郎配的玩笑时,大家都觉得挺有意思,不由得会心的笑了起来,但却有人觉得真的不应该这样做。
或许因为姑姑是知识分子,出于矜持。
又或者说,她还是对夏心语的那句‘姑姑,他是男人’有些存疑。
当然,并非疑惑陈源不是男人。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陈源都是一位健康阳光,身体器官价格高昂的男性。
只是,如果是男人,不说每件事情都要说到做到,而是能够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而姑姑此时,的确是像陈源猜测的那样,在想一件事情——数学竞赛。
倘若陈源说了,可能考得不太好,没有考过,或者应该有点机会,她都觉得这没什么,毕竟他有自己的原因。
可是那句:我已经在研究正赛对手。
可能因为自己是数学老师吧,学生狂妄到如此没有边际,让她有点……
先质疑吧。
“那我就先走了。”
对着人群礼貌招手告别后,陈源就坐到了后排。而夏心语也跟了上来,坐在旁边。然后,大舅开车,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汽车越来越远。
而在走后,一向是老实的姑父,终于忍不住悠悠道:“小陈人不是挺好嘛……”
“好啊,我说不好了吗?”夏芳不解的问。
嘶——
是啊,她没说不好啊,我为什么要这样说。
这样怎么看起来像是我在挑事?
不对,怎么就成我挑事了?
同样是荆南女性,芳芳跟心语的差别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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