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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08年6月
帐外隐约传來士兵巡逻和生火做饭的声音.我揉了揉眼睛.刚想起來穿衣.就听到长兮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醒了吗.”他握住我的一缕发.柔声道:“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吧.你反正也沒甚事情要做.”
我用惺忪的睡眼看着他.只见他长发披散着躺在毛毡上.脸上挂着慵懒的笑意.
“那可不行.不早些帮你把药换好.一会儿要是少主有甚要事找你的话可就麻烦了.”我将外套穿好.然后去桌边取药和布条.
“这几日辛苦你了.一直让你陪着我.”长兮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无奈道:“早知如此.小时候就应该跟雨期一起跟师傅练功.而不是每日练习弹琴吹箫.”
“人各有志.何必在意这些.”我撩开毯子.然后解开他白绸袍的带子.帮他拆解昨天绑的布条.
三日前长兮回营.老大夫说只是伤到了大腿根部.然而事实上他后背也被重物所击.整个人根本就坐不起來.每日只能躺在营帐里休憩.
伤口开得很大.血肉模糊的.看起來很是触目惊心.刚刚看到时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差点就吓得叫出声來.见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长兮好声好气的安慰我:“不碍事.只是看起來严重罢了.上几天药就可痊愈.”
我听不进去.只能一边掉眼泪一边帮他上药.
既然要帮他上药.他身下自然是要与我坦诚相见的.虽说第一次见面时他便是一副赤/身裸/体的模样.但那时我也不过是匆忙一眼.许多地方并沒有看真切.如今我与他两人单独待在营帐里.他又裸着身子.气氛自然尴尬暧昧异常.饶是他这般谦谦公子.这种情况下情难自控也在所难免.
昨晚我來为他换药时他已经入睡.整个营帐中只点了一盏油灯.看起來有些昏暗.将洗净晾干的衣服在帐中的箱子里收好.我起身准备再点上一盏灯.那位原本熟睡的人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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