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问:“雪姑娘你的面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不过是这几日要迁移,路途颇遥远,有些怕吃不消。”我冲她笑笑,宽慰道:“你莫担心,我好得狠。”
“您哪里好得很?每日都要出去四处打探消息,回来时就一副无比失落的模样。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不疑少爷私下里都问了我好几次了。”阿瑞把披风在屏上搭好,絮絮叨叨道:“您也别怪我多嘴,像不疑公子这样一表人才的公子是真的难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对您有意思,我不信您这么聪明会看不出来。”
“我早就看出来了。”我在炭火旁坐下,搓了搓冰冷的手指,淡淡的说:“可那又如何,我对他又无那种心思。”
“雪姑娘您的心气也太高了。”阿瑞在我对面坐下,把一碗热茶塞到我手中,有些无奈的说:“难不成您每日出去打听的人是您的心上人。”
“是啊,是心上人。”我笑。
阿瑞吓了一跳,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道:“我不过是信口一说,竟真的猜中了……”
“我知你是担心我,不过你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我将茶一饮而尽,起身宽衣道:“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入夜,我睡得并不安稳,眼前忽明忽暗,一个身影在明与暗的交替中总是看不分明。我跟在身后追着,却不敢唤他的名字。唤长兮,我怕那人其实是武宜;唤武宜,我又怕那人其实是长兮。紧张焦虑中那抹光线渐渐变得强烈起来,照亮了行走在前面的那人,他站在一棵梨花盛放的梨树下,面对月光,背对着我,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幅画。
我伸手轻唤:“长兮……”
那人扭过头来看着我,背着月光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听见他模糊不清的声音:“你来了……”
“姑娘!雪姑娘!”阿瑞用力将我摇醒,紧张的问:“你可还好?眼泪把枕头都打湿了!”
我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她,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苦笑道:“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