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睨了眼曲云初,吉甄又道:
“年初时二爷曾差人来查问过,许是有人给了不少的银子,全村上下都互相包庇,二爷没了法子便杀了几个挑头闹事的,还掷下严令,从今年起,曲家村若是少上缴一盒雪蛤膏他便杀一人,加工的银子一个子儿也不会再给。”
曲云初听得一身鸡皮疙瘩。
这狠辣劲倒的确是那疯批的做派。
但细细想来也不能全怪他。
她记得小时候陆家每年给村子里的银子就不少,这也使得整个曲家村的村民要比别的村子里日子好过许多。
哪怕是不种地,也不愁温饱。
雪蛤的金贵她是知晓的,更别提雪蛤膏,怕是这些年有人忘了本,想要撇开陆家另寻东家。
“我记得曲家村的雪蛤膏曾是陆老爷当年发家的第一桶金,老爷子倒也是位顾念旧情的人,即便是这些年陆家势力扶摇直上,也没有将曲家村强占了去,仍是将整个村子当作昔日的相与,这点的确是曲家村的人不厚道。”
凭着陆家现如今的势力,他们明明可以直接伸手去抢,但还是假惺惺的给了些甜头。
“不过是二爷仁慈罢了。”
吉甄云淡风轻的笑着道:“其实陆家本也不在意这点蝇头小利,可毕竟关乎陆家的颜面,在这檀州地界,竟有人与陆家抢东西那不是存心找死?”
“那是自然。”
眼下自己是陆家人,曲云初明面上自是得向着陆家。
就是这吉甄小哥对“仁慈”二字误解得实在有点深。
那疯批动不动就喜好杀几个人立威,俨然视人命如草芥,实在残暴。
妥妥的狗仗人势,若不是宫里有人庇护,官府不知道砍了他几次脑袋。
吉甄却并未觉得自家主子有哪不好,望着空荡荡颇显诡异的村子,咧嘴冷嗤道:
“他们不念二爷的好,如今孙少爷掌了家,有的是苦头让他们吃。”
想到陆彦朝,曲云初心头便是寒意直袭。
他那性子向来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接下来会如何对曲家村还真不好说。
自己与他的大仇尚未得报,可不能再让乡亲们吃了亏。
而且娘亲和阿妹还在村子里。
静静的看了老宅方向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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