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间,纵他吃得再津津有味,曲云初也未再发一言,只顾着填饱自己肚子。
陆文谦漫不经心的吃了好些牛肉后,突然感觉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浑身上下如有千万只热锅上的蚂蚁在爬。
他强装镇定的与曲云初面面相觑着,缓缓放下筷子,随后不动声色的推着轮椅回了内室。
吉甄在一旁瞧出些不对劲,正要跟进去,曲云初忙指了指女使手里的茶水,示意道:
“今日除了伺奉的汤药,每个药辰只能辅以一盏温茶。”
吉甄也不敢再大意,取了茶盏忙不迭跟了进去。
曲云初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见女使们守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又慢调不吝的喝了两碗粥。
正想吩咐女使们收拾干净桌上的碗碟,却听吉甄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二爷。”
听上去颇为急切。
曲云初走进去看,只见陆文谦斜躺在暖炉前的软榻上,面色通红得可怕。
额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渗。
吉甄搀扶着他全然不知所措,看到曲云初的身影,急着求问:“少夫人,二爷他……”
“哎。”
曲云初默默叹了口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呀。
“去多取几枚银针来。”
曲云初睨着浑身难受得已致面部扭曲的陆文谦,不紧不慢的对吉甄吩咐道。
一听说又要扎针,陆文谦下意识的往床榻里侧艰难的缩了缩。
可浑身上下犹如针刺般,难受得早已没有力气去阻拦吉甄。
“知道疼了吧?”
曲云初捏着下巴不停打量他浑身上下。
“疼是好事,不疼才叫人担心。”
陆文谦怒目圆睁着,瞳孔中映出她那张得意又叫人厌恶的面孔,却又拿她半点法子也没有。
不多时,吉甄取来了银针,曲云初查看着陆文谦的气色,并未忙着施针,存了些调侃的语气故意道:
“二爷今日吃得太好,却不吐不泄的,气太盛,若不施针如何能再治得好。”
说罢,便用手缝夹了七八枚银针,一脸邪笑着道:
“想必二爷还不知道,我呀最拿手的本事就是这针灸之法了,二爷花了大价钱将我留在府上,今日自然是要多赏二爷几枚银针,如此才能对得住二爷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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