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尚且身份不被容存,这次能将这孩子平安送到她父亲故友家中,便已算积了福报。
博尔金竭微顿,他定眸细看了她一瞬,脱口而出道:
“你莫非是.若楠?”
冯若楠见博尔金竭居然真的叫得出她的名字,当即又惊又喜,于是也顾不上怕他了。
“是,侄女便是冯氏若楠,世叔,您、您听过我的名字?”
博尔金竭哈哈一笑。
他上前亲切的将手搭在小女孩儿的肩膀上,虎目含笑,认真看着她。
“怎会不知?你父亲与我少年相交、往来通信多年,信中也不知一次提到过你这个女儿。
冯兄常说,他家中几双儿女之中,若论文骨当属幼女若楠最佳,也最像你的外祖父。”
说到此处,他有些疑惑道:
“对了,若楠,你一个弱质女郎怎么独自一人来了广陵?你父亲居然放心?
说来我已有一年多不曾收到过冯兄的来信,先前寄出去的信也一直没有回音。
还在猜想莫非是你父亲调任升迁走得匆忙,人已不在黔州,这才导致信笺丢失了。他如今可好,在哪里任官?”
冯若楠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
女孩儿的眼泪冲破眼眶,“唰”的一声便淌了下来。
“世叔!我父亲母亲,兄长姐姐们都都已不在了!”
“什么?”
博尔金竭豁然色变,惊的直接倒退了一步。
“怎么会如此?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快告诉世叔!”
冯若楠哽咽到几不能言,她抽噎道:
“这事还要从靖安三年说起”
“靖安三年的年初,我那位在崇阳书院任院长的外祖父病了。
他老人家寄信说近来十分想念我母亲,但是正巧家中祖母那年也年岁渐高、卧病在床。”
“母亲是冯氏宗妇,既要照料卧病的高堂、还要主持家中正月里的祭祖,正月里实在走不开身。
因此,便只能让我先替她去衡阳崇阳书院给外祖父侍疾。”
冯若楠悲声道:“若楠本以为只是一次短暂的离家分别,正月过后母亲便会来衡阳外祖父家看望外祖、顺便接我回来,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