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喟然道:“......昭昭,朕知道,是朕没有照顾好你母后,你心里有气,朕可以理解。但按照祖制,言儿年幼,尚无储妃,继后——”
谁知符景词却并不买账。她轻轻扬手,不甚客气的打断了一言九鼎的天宸皇帝,直言道:
“父皇,您素来知晓,女儿从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况且你我血脉至亲,此时在我母后灵前我也不再与您多兜圈子,只说一句——这事儿,不可能,没得商量。”
满殿具惊,落针可闻。
太子符景言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威帝和柏贵妃难堪且尴尬万分的脸色,虽然知道这样并不应该,但他此时心中只觉无比畅快!
一片寂静无声之中,柏贵妃眼风微转。
她媚眼如丝的看向威帝,似是面对家中不甚懂事的顽童一般万分为难,于是求助于自己的郎君。
“千岁,虽然陛下素来爱重于您,但是皇后丧仪,事关国体——”
“贵妃也知此事事关国体?”
符景词冷笑一声,步步紧逼,丝毫没有给这位一代宠妃颜面的意思。
“那么,不知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您知是不知?莫非待字闺中时,柏大都督没有教导过贵妃吗?”
这诚然就在回敬方才威帝的那一句“太子实在放肆!?谢氏名满天下,你母后素日便是这般教导你的?”
柏贵妃霎那间有一瞬间的失语无措。
她居然......那么早的时候便已经到了?
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就连威帝亦惊愕的看着面前眸带冷光的嫡女,即便是威帝本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帝此时想来,元后刚刚亡故,他便在发妻的灵前斥责其嫡子不懂礼仪、没有教养,属实是有些过分了,也难怪昭昭如此疾言厉色。
威帝面上浮现几许后悔的神色。
但是符景词心里却明镜儿似得,她的父皇根本不是后悔自己方才对皇后的不敬、对太子的不公,而是后悔没有在她这个令他脸上有光的女儿面前,维持自己一直以来好夫君、好父亲的形象。
不过,柏贵妃绝非寻常好相与的女子,她当即抓住话头,语气轻柔的道:
“千岁所言甚是,后宫确实不得干政,但是公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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