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涩然道:“......将军佳人?不过是外人眼中的表面风光,至于关起门来内里究竟是何等光景,又能与何人说?”
忆及亡父,于夫人轻轻摇了摇头,“至于家父,他早已作古多年,昭歌城中具是些人走茶凉、无情无义之辈。天下早已忘记家父的才名,难为你这后生女娃居然还能记得。”
谢昭却正色的摇了摇头。
“夫人您想差了,天下人不曾忘却宁太傅的才名。只是生而为人,日子总是要向前看的。
天下熙攘,人人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也有自己的苦难要去闯,总不能终日沉湎过去。”
于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忽然苦笑着沉声道:“是啊,我父亲在世时,被世人称作‘宁半朝’,盖因当年朝堂之中半数文官几乎都出自他的门下。可是那又如何呢,人死如灯灭,往日荣光皆为虚妄......”
先前上前“拉架”之后,担心再度刺激到于夫人,于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凌或此时却忽然轻声道:
“天下英豪代代辈出,文坛武道各有人杰。古往今来,无数天资过人的绝代高手和文坛泰斗如流星过世,轰轰烈烈凡尘一场,再留下独属于自己的浓墨重彩.....”
凌或微微垂下头看向面前的妇人,少年眉宇间有股打不折的风骨和傲气。
他的声音里带着种少年独有的清冽,还有种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沉稳。
“他们在这世间匆匆的来,又静静的去。或许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曾奢望身死人故之后,还能被世人铭记。但是,他们劈风斩月、绚烂百年,英灵和精神长存世间。这就是天地的道,也是他们所选择的道——
英杰不悔也无冤,夫人又何须为宁老先生介怀?”
韩长生闻言当即也点了点头,他的话就要言简意赅、也简单通俗了许多。
“是啊于夫人,就比如说我——小子此生并没有什么大的志向,最大的梦想和兴趣不外乎便是占卜之术。哪怕家中人不理解我也无妨,哪怕将来在占卜之术上并没什么大成就也无妨!
人活一世,自己开心快意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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