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望。
十八分钟过去了,在第十九分钟,高命隔壁的房间里传出了司徒安压抑的声音。
比起高命,司徒安的内心先一步出现了裂痕。
那些刑具变得“兴奋”了起来,它们暂时扔下了高命,隐没在黑暗里,全部涌向了隔壁。
在那近乎疯狂的折磨下,司徒安意志上的裂痕开始不断扩大,惨叫声响起。
高命其实也到了极限,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进来的时候,椅子上还有另外一位调查员。那位调查员的死亡帮他争取到了一点时间,说不定现在没抗住的就是他了。
“折磨死司徒安后,那些刑具就会再回来对付我,现在是离开的最好机会!”
凶鬼本体并不在这里,这些刑具似乎只是它“身体”的一部分。
“这杀戮密室内的通道三两条,一条是我刚才被扔进来的暗道,几乎九十度倾斜,布满了锋利的玻璃碎片;一条通往隔壁司徒安的房间;还有一条通道在椅子后面……”
刚才被折磨的过程中,高命也没放弃,留意着周围。
“不能再等了!”高命趁着所有刑具都去折磨司徒安的时候,挣脱了血线,他想要跑向暗道,可双脚刚踩在地上,他就直接栽倒,受的伤太过严重,现在他根本没有能力爬出近乎九十度倾斜的暗道。
来时的路走不通,刑具都在隔壁,现在只剩下椅子后面的那条通道了。
爬向椅子后面,高命在通道尽头看见了一扇黝黑的铁门,他用力捶打,可铁门纹丝不动。
一切就像是凶鬼故意布置的那样,就算受害者逃跑,迎接他们的也不是希望,而是更深的绝望。
跑?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铁门上的大锁被人画上了一個笑脸,它好像是在嘲讽所有拼命挣扎的人。
扭过头,高命看见那巨大的椅子在身后缓慢移动,它也跟进了通道,似乎要把高命重新“咬”在座位上。
“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回去!”
铁门上的血迹还未干枯,高命打开背包,抓住了自己与父母的合照,他染血的手拨打着家人的电话。
忙音响起,在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异常事件当中,只有高命的手机可以拨打出一个电话。
嘀嘀嘀的声音每一次响起,四周的阴影就变得浓郁一分,照片里的爸爸和妈妈好像听到了高命的声音,他们面带诡异笑容的脸轻轻转动,看向了照片之外的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