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可是燕回却在鑫安殿内闭门不出地守着罗裳。
怜心方才来禀报过,听闻是罗裳活过来之后要受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这才将将开始,便是如此凄惨,倒不知以后能不能熬过去。虽说无人知晓在如来岛发生了什么,竟然令燕回似转了性子一般,日日守在罗裳身边,寸步不离,但是玉藻分明觉得燕回是彻底变了,即便是敷衍,也不屑于给她了。
她怔怔地瞧着熟睡的孩子出神,心中悲愤交加,只想让罗裳快点离开。
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起身进了内殿,碧霞宫的内阁里有一个暗门,空间不大,却是密闭的很,除了玉藻和怜心,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
她来到暗格前,纤纤玉指轻轻触碰着青花瓷的花瓶,那暗格轰隆一声打开,壁灯将那小小的一块地方照亮,火树银花正似璀璨的珊瑚般熠熠生辉。玉藻眯眼瞧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盯着它看了良久,这才将暗格合上。
入夜的时候又下了很大的一场雪,罗裳气息奄奄地躺在燕回的怀里,想睁眼瞧一瞧他却都觉得没什么力气,只得闭着眼睛听他在絮絮地说着什么,从初次相见到相互猜疑,再到出生入死,再到隐世村的种种……罗裳静静地听着,嘴角挽起淡淡的笑来,这些她都记得,只是前世,他们是怎么遇见的?似乎她怎么都已想不起来。看来,这种剔骨的疼痛当真不假,硬是将她最宝贵的东西生生夺了去。
不知道说了多久,燕回才听见罗裳均匀的呼吸声,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又替她掖好被角,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内殿。他坐在龙椅上撑着额头,眉心皱成一个川字,王福在一旁警惕地瞧他,见他疲惫,便命小宫女去沏了杯茶,小宫女刚将茶水放到桌上,燕回便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
王福应了一声,招了招手,领着宫女太监退了下去。
窗外的夜色浓重,一轮新月在雪停后爬上了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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