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使,日子蒸蒸日上,三年抱两胖小子……”
“终于到了好日子,知州大人总算是盼到头了。这以后啊,就能在家中抱着美娇娘了,再不用隔三差五就登门探望拧拧了。”
“拧拧命好,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以后好好和知州大人过日子,你这辈子啊,福气厚着呢……”
桑拧月本就晕红的面颊,在众人一声声的打趣中,变得更红了。
她垂着首,一双柔夷轻轻的揉捏着手中的帕子,感觉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最后还是桑母看女儿实在羞窘的厉害,就出声打断了众人的打趣。
然而,没多长时间,又有更多的亲朋进门来看望她。于是新一轮的打趣开始,桑拧月的心跳再次失衡。
这一日似乎很慢,又似乎过的很快。天将黄昏时,院子里外都更热闹了。而随着吉时将到,外边也愈发喧哗起来。
终于,随着丫鬟一声“新郎官来接新娘子了”。外边鞭炮和锣鼓的声音愈发响亮了。那声音震耳欲聋,桑拧月一时间听不见自己的心跳,还以为心脏都罢工了。
而等她再次听清外边的声音,却发现自己心脏鼓噪的声音更大了。
旁边乱哄哄的,有大嫂在欢声笑语的指挥,“快去看看新郎官走到哪里了。”
又有世交家的伯母婶娘打趣说:“新郎官来的倒是快,这都还没到吉时呢。”
“那可不得来快点么?新郎官巴不得娶我们拧拧过门呢。如今终于盼到这一天,怕是从一大早就等这个时候呢。”
又有人匆匆进门,和大家形容新郎官英挺俊美的风姿。
说是知州大人今天一身红衣,简直惊艳了整个晋州城的百姓。还说若非他是知州大人,怕是如今已经被人抢走做上门女婿了……
人群拉拉杂杂,先是吵闹了很长时间,可随后,院子里又一点点安静下来。
桑拧月敏感的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她也听到了身侧女眷发出的压抑的惊呼声。
一片红色的衣角渐渐朝她靠近,直到走到她的身前停了下来。他磁沉低哑的声音在耳侧轻轻响起,“月儿,我来迎你过门。”
桑拧月一颗心先是飞到半空中,随即又缓缓的坠落下来,落到了实地上。
被沈廷钧牵着往外走时,桑拧月陡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悄悄出声问他说:“我们不是应该牵着红绸么?”
怎么成手牵手了?
感受着手中的温度,再感受下攥着自己小手的力度,桑拧月突然有些怀疑,方才母亲与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
她脑子混乱,如今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而沈廷钧听到她的问话,再看她蒙着面任由他牵着往前走。他眉梢眼角都浸出笑意来,也压低了声音回复她:“是该牵着红绸的,只我总有种不踏实感,总要牵着你的手,才能相信这不是又一场美梦。月儿,我能娶你为妻,三生无憾。”
桑拧月的面颊在盖头下,红的彻彻底底。尽管没人能看清她如今的模样,可她依旧不好意思的抿起了红唇。可再看她眸中,分明就是开怀到极点的笑意。
不得不说,沈廷钧的话让她甜到了心坎里。也因为太甜蜜了,她也就无暇去注意其它了。
至于那红绸……不用就不用吧,总归她觉得,牵手是挺好的。
两人很快到了前院花厅,此时桑父桑母,与桑拧月、常敏君都已经在这里了。
桑拧月随着唱和声下跪与爹娘磕头。
这一走,再回头她就不是这府里金尊玉贵的姑娘了,而成了一个回门的客人。
不知是太委屈,亦或是太不舍,桑拧月闷着声音啜泣起来。
可尽管她没有发出声音,她的身子却抑制不住的瑟缩着。那斗大的泪珠,更是啪嗒啪嗒的滴到地板上,只看的桑父桑母也红了眼睛,忍不住侧身抹起泪来。
多少叮咛嘱咐,尽都在不言中。
礼毕后,桑拧月被大哥背起,一步步朝门外的花轿走去。
走到半道,桑拧月勒紧了大哥的脖子,桑拂月便也红着眼停了下来。
桑拂月声音嘶哑的说:“拧拧怎么了?”
桑拧月回头往后看。
隔着一层红盖头,她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可即便如此,她却好似看见了高坐在高堂上的父亲和母亲,好似看见了他们心痛的难以抑制的模样。
桑拧月扭过头来,趴在大哥的肩膀处,泪水一点点氤氲了桑拂月的衣衫。
她低低的啜泣着,轻声和大哥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难受的厉害。我想再给爹娘磕个头,我觉得我欠了他们太多。可我,我……”
桑拂月没多想,只以为妹妹是要出嫁了,不忍心离开爹娘。他就道:“以后还有机会的。等以后你和沈廷钧一道回来,到时候你想给爹娘磕多少个头都使得。”
沈廷钧就站在一侧,听着这对兄妹的对话。
月儿不知道她自己怎么了,桑拂月也摸不懂她的心思,唯有他,也只有他清楚,这是上辈子月儿的遗憾。
她遗憾父母早逝,她出嫁当日只能跪着父母的牌位与他们请辞。而如今,她父母俱在,可她依旧要远离父母身边,去往别处安身……
沈廷钧轻轻攥住了她的手,一下下摩挲着:“等以后我多带你回来探望爹娘,月儿不哭了好不好?”
桑拧月轻轻点了两下头,也当真不再哭了。
但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便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花轿在知州府门口停下来,她下了轿子,跨过火盆,和沈廷钧一道拜了坐在高堂上的武安侯夫妇,最终被送到了新房中。
眼前的盖头被人掀开了,一身红衣、眉眼带着温润浅笑的沈廷钧出现在她面前。
他不顾周边人的打趣,轻轻揩去了她眼角的泪珠,轻唤她一声“月儿”。桑拧月的注意力,便又全都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们喝了合卺酒,结了发。稍后沈廷钧出去待客,桑拧月小坐片刻后吃用了一些东西,随后去里间洗漱。
等她洗漱回来,就见新房内已经多出了一个身上略带酒气的男人。
男人俊美无匹的面容上染着微微红晕,他正支着下颌假寐,似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他便抬头看过来。随即看着傻傻站在原地的桑拧月,含笑冲她招招手,“月儿,过来。”
桑拧月腿上像是绑了石头,沉重的她迈不开脚。
亦或是觉得此刻的沈廷钧太过危险,直觉让她并不想太靠近他。
也因此,她不仅没有上前去,反倒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
与此同时,手足无措的捏着身上的红色寝衣,小声与他说:“你吃醉酒了么?”
沈廷钧回答说:“没有。”
他再次开口,“月儿,近前来。”
这次桑拧月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她咬着嘴唇,不看他,只固执的说:“我头发还没干,我不要。”
“走近些,我与你擦头发。”
这话听着好听,可怎么像是大灰狼在诱哄小白兔过去?
大灰狼可不是个好东西,他会一口将小白兔吃掉的。
桑拧月头摇的更厉害了。
许是她的一再拒绝让沈廷钧失去了耐心,许是他再难以压制身上的沸腾的欲.望。下一刻,沈廷钧不再征求她的意见,就见他三两步过来,抱起桑拧月就往拔步床内去。
桑拧月惊呼的声音连连传来,她一会儿说:“衣服,我的衣服。”
一会儿又求饶的喊,“别咬我,啊,你还没洗澡。”
最后,这些声音都消散在寂静的空间中,只余下男人的粗喘和女人难耐的呻吟声。
外头桌子上的龙凤烛欢快的燃烧着,而这一夜不过刚开始。此时距离天亮,还有很长很长时间……
说到做到,今天完结!宝宝们我全都写完了啊啊啊啊!我终于解放了,之后再也不用码字了!!!虽然很不舍,但是真的超爽超爽啊。再多的感言不说了,只说一句希望宝宝们看书愉快,大家有缘日后再见。啦啦啦,我要去养胎了!明天就32周了,终于可以躺平歇着了,开心到飞起!嘿嘿嘿,最后祝所有看文的宝宝们心想事成,每一天都开开心心!大家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