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爹爹会出事,桑拧月后怕的不要不要的。
但她不知道,她的太担心委实是多余了。
因为桑父最终是死在洪灾中的,那也就是说,即便这次遇不上沈廷钧,他们父子也会遇到别的好心人,能侥幸救桑父一命。
桑拧月不知道后事,自然满心心有余悸。反观沈廷钧,因为知道那许多未来,便没有太把这件事当回事儿。
但能凭借此事与桑父搭上关系,更甚者直接登堂入室,这倒是个意外之喜,让沈廷钧由衷的高兴起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桑拂月与桑母一人搀扶桑父一边,三人一道走了过来。
见到只有桑拧月在待客,桑母忙说慢待了。桑拂月也微皱起眉头,心中泛过些懊恼,他该早过来一会儿的。
反倒是桑父,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好似全然没看见女儿与人相谈甚欢,又好似根本没意识到,放任这么大的女儿与陌生男子独处,会不会不太妥当。
桑父乐呵呵的,一副全然没多想的模样——他也确实没多想。
毕竟沈通判何许人也?
听说他连金尊玉贵的郡主都看不上眼,那又如何能看上他这还未开窍的女儿?再来,女儿还没开窍,什么情情爱爱的全都不懂。再说两人也不是独处,这不是还有许多丫鬟婆子在旁边看着么?
桑父对此很放心,毕竟要他说,之前两人独处的时间多了去了,真要是要发生点什么,那也不会等到现在……沈通判明显也不是那样的人。
抱着这种乐观的心态,桑父招呼所有人都赶紧坐。
沈廷钧对他有救命之恩,又是一州通判,按照桑父的意思,自然是让沈廷钧坐上首。但沈廷钧却坚决辞受了,他坐在桑父左下首的位置,俨然将自己当成一个客人与小辈。
桑父见状有些坐立难安,还想再起身谦让一番,最后还是桑拧月看不得他们磨磨唧唧在小事上计较,开口说肚子饿了,这才没让他们继续推让。
却说桑府开了宴,因为多出一个人的缘故,先时大家还有些不自在。但沈廷钧只是面冷,与人际交往上却丝毫不逊色。他平日里只是懒得多说,但需要他言语的时候,他也不会闭嘴装哑巴。
饭桌上有桑父抛出话题,桑拧月插科打诨,再有沈廷钧耐心回答,桑拂月机敏反驳,一时间竟是比往年过节还要热闹上几分。
这一场宴席,虽然初时完全出于桑父的私心,但觥筹交错之后,桑父就对沈廷钧由衷的欣赏和喜欢起来。
等到晚间宴席散去时,沈廷钧因为喝多了酒,自然被桑父桑母殷勤的留在客房休息。
而等桑父和桑母回了房,桑父神情依旧有些激动。
他絮絮叨叨的和桑母说:“这位沈大人,怪来很少参加宴席,原来是不胜酒力。”这一场宴饮下来,沈廷钧总共也没喝多少,可最后却醉的走不动脚。这在桑父看来,可不是不胜酒力么?
对此,桑父很有些自得。他的酒量打小就不错,又历练了这么些年,如今不能说千杯不醉,可最起码一坛子烈酒是很难让他犯迷糊的。
“还是年轻,得再练练。”桑父最后得出这么个结论。
桑父到底也喝了许多,就有些醉了。醉酒状态下,他浑浑噩噩的就问了桑母一句话,“我这也算和沈通判结下一二缘分了,且观今天这宴席,沈通判也是很满意的。我们俩明显熟识上了,那我之后寻通判大人换书看,通判大人应该会同意的吧?”
桑母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换书?”
桑父就提高声音说:“换书你都不知道啊。通判大人从京城出来时,特意从宫里要来许多誊抄本。那都是宫廷藏书,等闲不对外示人的。这也就是拧拧投了他的眼缘,通判大人才几次三番将书籍借给拧拧看。可拧拧越来越大,总这么往通判府跑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如今我和通判大人结下情谊,之后由我开口借书换书,你说通判大人会允准么?”
通判大人会不会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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