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在应天书院读书,但年假时也回闵州和兄嫂一道过年去了。
初二回娘家对桑拧月来说行不通,再有侯府虽说有两个庶女出嫁,但这两年也随夫婿外放了。
侯府出嫁的姑奶奶不回来,没出嫁的沈玉瑶不需要过多考虑,那初二去皇爵寺烧香祈福就行得通。
只是二夫人初二是要回娘家的,便惋惜的说:“若是娘把日子往后推一推,我也能跟着你们出去转一转。可惜……”可惜什么就不需要说了。
时间很快到了初二当天,桑拧月原以为今天就她与老夫人带着诚儿一道去,没想到将要扶着老夫人出鹤延堂时,她看到大哥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滚红色云纹的织锦袍服走了过来。
桑拧月讶异的看过去,又赶紧给大哥行礼。就连荣诚,虽然面对大伯时有些怯怯的,但也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行礼唤了“大伯”。
老夫人许是察觉到桑拧月诧异的视线,便扭头和她解释说:“你大哥今天陪我们出去。不然就咱们娘俩,路上还有那么厚的雪,谁也不能放心。”
桑拧月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便赶紧道:“大哥孝心可嘉,考虑的也周全。只是这趟要辛苦大哥了。”
沈廷钧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辛苦。”
老夫人就道:“按往年大郎这时候都要去拜年的,今年却特意推后了行程。我的大郎啊,哪儿哪儿都好,只这迟迟不肯成……”
老夫人未尽的话,被堵在了喉咙中。因为沈廷钧及时开口说:“娘,天色不早了,早些出发吧。路滑,马车走的慢,况且过年去皇爵寺的人多,咱们再晚点,许是要被堵在城门口。”
老夫人一听连连应“好”,一时间也顾不得埋怨儿子不成亲不续娶了,却是赶紧喊上心爱的小孙子,几人一道往侯府大门走去。
因为赶时间,也因为荣诚人小腿脚慢,出了鹤延堂后,他就被身边的大力嬷嬷抱了起来。
桑拧月搀扶着老夫人,而老夫人另一侧,乃是沈廷钧。
两人搀着老夫人徐徐而行,桑拧月多少有些不自在。她微侧首看向旁边,就见大哥沉声叮嘱老夫人慢一些,若累了可休息休息再继续走。
男人眉眼冷峻,皮肤白皙,他与老夫人说话时神色温和,可再看他的五官轮廓,却是那般的冷硬。
桑拧月匆匆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很快上了马车,几人一道往皇爵寺而去。
老夫人与沈廷钧坐在前边那辆马车中,桑拧月与荣诚坐在后边那辆马车。
这安排自然谁都没话说,也着实让桑拧月松了一口气。毕竟大哥身上威压太重,和他共处一个狭小的空间,那当真需要太大的勇气。
像如今这样就很好,她与儿子呆在一处,母子俩随意的说着笑话,闲散又自在。
可桑拧月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转眼他们竟遇到了麻烦。
麻烦倒不是出自他们身上,而是出自新昌侯府身上。
是的,他们在出城一个时辰后,遇到了新昌侯府的马车。
新昌侯老夫人盼孙心切,可儿子成亲后迟迟不见动静。哪怕是她给小夫妻房里安排了通房妾室,可依旧没听见什么喜讯。
新昌侯老夫人急的上火,逢庙门就拜。她更是皇爵寺的常客,每年初二都要赶过来皇爵寺烧头香。
这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可任是老夫人侍佛再殷勤,新昌侯府依旧没好消息传来。
今天老夫人来的如此晚,怕不是心生懈怠,不想伺候佛祖了?亦或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出门晚了?
桑拧月正在想七想八的时候,就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走近马车。
车夫恭敬的喊了声“侯爷”,桑拧月控制不住心一紧,随即果然听到大哥磁沉的声音响起来:“弟妹,去前边那辆马车坐吧。新昌侯府的马车坏在半途,今日先委屈你把马车让给新昌侯老夫人。”
桑拧月“哦”了一声,随即才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廷钧的话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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