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你好好和女婿过日子,别再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
沈玉瑶不满的嘟嘴,“我哪里有和他闹?”面上的神色理直气壮,可听那语气,分明就心虚的很。
但在自己亲娘面前,沈玉瑶可不要什么脸面。老夫人“啧啧”时,她就厚着脸皮说:“那我不想和他闹,是他故意逗我么。娘你也知道的,他素来爱说爱笑,我嘴笨,又说不过他。那我不和他动手,我不就吃亏了么?”
老夫人闻言抿唇笑起来。
别管怎么说吧,只要小俩口没大矛盾,那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既小打小闹是他们的相处方式,那他们怎么高兴怎么来就行。索性她都到了这个年纪,不聋不哑不做阿翁,以后还是少操点心吧。
转眼二房和三房的人也都进了京。
沈廷祎人至中年,早就为人祖父了。他续了须,在外显得比沈廷钧还要年长一些。当然,比之在京城时,他也更稳重了。
二夫人仍旧是风韵犹存的样子,只眉宇间有些愁绪。和桑拧月亲热了两天后,就拉着桑拧月说起欣姐儿的亲事来,也是为此愁的不要的。
说完欣姐儿,又话家常。二夫人免不得就艳羡的和桑拧月说:“你这日子过的,看来是真舒心。看着你如今的模样,我就似乎看到了当初你刚进侯府时。”那时候桑拧月多年轻鲜嫩啊,只除了身体孱弱些,面色苍白些,可那时候她给她的惊艳感,二夫人至今记忆犹新。
如今一二十年过去了,可桑拧月依旧是这副模样。细看起来,她眼角也是添了两道皱纹的,只她皮肤依旧白皙透亮,眉眼依旧温润可亲,就连那通身的气质……说不清道不明,但她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妩媚中透漏着端方,让人兴不起一点亵渎的念头。
就真的,如今她和大哥站起来,当真登对的不得了。
说起大哥,二夫人可有的说了。但不是要排揎沈廷钧,而是要排揎沈廷祎。
“我都和他说了,他年纪还请,续什么须啊,续须后人平白老了十多岁,我现在都懒得和他同房。”年纪大了,又是在关系挺好的妯娌面前,二夫人就有些口无遮拦起来。她问桑拧月:“你是怎么说通大哥不续须的?大哥如今可是阁老,位高权重,偏又如此显年轻,难道不怕压不住人?”
二夫人话出口,又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呸呸呸,我胡说的,大哥怎么会压不住人?不怕你笑话,我这也有十年没进京了。十年没见大哥,前两天陡然看见,大哥身上威仪隆重,吓得我险些说不出话。”
沈廷钧如今确实威仪逼人。他本就是寡言少语的性子,又常年位居高位,便显得愈发的不近人情。等进了内阁,成了阁老,他愈发简言慎行,甚至还修起了“闭口禅”,在外边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
人的话少了,愈发衬得言语金贵,也愈发显得那话语中的分量犹如山重。
而沈廷钧本就隆重的威仪,在此时也愈发重的让人敬怕畏惧、甚至连他这个人,都不敢直视。
当然,修闭口禅的事儿,桑拧月是肯定不会和二夫人说的。她更不会告诉二夫人,白天沈廷钧在外边少言寡语,可等晚上回了府里,两人进了帐子,他那话比谁都多。像是报复似的,恨不能把这一天少说的话都说尽。
说这些就说远了,再说回沈廷钧不续须的事儿。
在这点上,桑拧月是肯定要担责任的。因为她觉得男人续须之后,她不好下嘴。而沈廷钧在她身上本就性.欲重,她表现出对续须的不喜,他便也顺理成章不续了。所以,在一群大胡子的阁楼们中,就显得愈发年轻。
事实是如此,但话却不好明说。毕竟桑拧月还没二夫人脸皮厚,一些闺房趣事,她实在说不出口。便委婉的找借口道:“大郎素来喜洁……”
其余的话都在不言中。
但二夫人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他频频点头说:“大哥素来对自己要求就高。”读书时是如此,为官时是如此,其余事情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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