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透漏,那玩意儿藏得是真严实。混杂在其余书页中,完全达到了以假弄真的程度。
若非这次是有目的、有意识的去寻找类似地图之类的东西,而派出去“寻宝”的人,又大多眼明心利。不然,指不定一个晃神,就把这东西错过去了。
而那地图,据说是一副矿藏分布图。
看笔记、落款,以及之后找到的有关这地图的成因,竟是桑家先祖心血来潮,将自己读过的地理志中,有可能藏有矿藏,或已确定藏有矿藏的地方描摹下来。
经年累月下来,这份地图便越来越丰富,记录的矿藏种类也越来越多,其分布地域也越来越广,甚至不拘在大秦境内,有的甚至已经延伸到倭寇所占据的一些岛屿上……
更甚至,早在桑家夫妇遇难之前,桑父还曾在地图上留下过痕迹。
只是,天灾人祸来的太匆忙,让桑父没来得及交代下更多东西,便去逝了。
而这副地图,若非被周宝璐叫破,不然若一直深藏下去,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重见天日。
沈廷钧低声和桑拧月说着他所知道的消息,桑拧月听完后,整个人更加恍惚了。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记忆中,不管是祖父还是父亲,性子都有些“野”。
他们等闲在晋州停留不了十天半月,便会再次启程远行。有时是为了探望老友;有时是为了参加一些稀奇古怪的庙会文会;更有甚者,单纯就是听说某个地方有名人大川,心血来潮,便要去拜访一下;再不济,某个地方在某个月份有壮观的景色,他们也会披星戴月前去看个热闹……
当时她只觉得,不管祖父还是父亲,精力都太旺盛了。他们今天往南,明天往北,足迹足以遍布整个大秦。
她不敢说祖父和父亲,一定是大秦朝知识最渊博的人,但是她敢说,他们的见识,一定最广博,他们的胸怀,一定最宽厚。
却原来,不管是祖父还是父亲,那一次次的远行,并不单单只是为了满足一己之私,在观看天下名胜古迹,饱览市井人情分光,他们还积极寻找着各种矿藏,以便将它们记录下来,留给后人用。
桑拧月喃喃说:“我不记得这些事儿,祖父和父亲也从未与我说过。”
“”是因为你太小了,而且还是个姑娘家。矿藏又多分布在深山老林中,他们怕说了之后你担心他们,更怕你会悄悄跟过去。”
桑拧月闻言略一心虚,这真是她会干出来的事儿。毕竟在父母在世时,她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她活泼也娇俏,常常有出人意表之语,更会做出让人惊愕的行为。
但话又说回来,就因为担心她跟着冒险,就不把这事情告诉她,这未免也太信不过她了。
桑拧月郁闷:“祖父和爹肯定把这事儿告诉大哥了。”
沈廷钧闻言就摸摸她的头。
这是肯定的事儿。
毕竟桑拂月再怎么不争气,在清儿出生之前,他都是桑家的继承人。作为一个家里的未来,不管是祖辈还是父辈,肯定都是希望他能继承先祖遗志的,他们指定也对他满怀期望,希望他能将那张矿藏图描绘的更加享尽。可惜……不说也罢。
宫门近在咫尺,沈廷钧和桑拧月一道下了马车,也就在他们正准备进宫时,有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而来。
两人回首一看,不出意外看到了桑拂月跨马疾驰而来。
两人稍微站了站,桑拂月便赶到了眼前。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人只能眼神互相对视下,随即便沉默的往宫门走。
早有小太监在宫门口候着了,看到他们三人,便点头哈腰笑的一脸谄媚的将他们迎了进去。而等他们沉默的进了衍庆宫,就发现,不止隆庆帝在此,就连太子秦晟,也在旁边坐着。
三人忙不迭见礼,隆庆帝朗笑着让他们起身。
继而,他看看桑拂月,又看看桑拧月,然后心情很好的看向太子,吩咐太子道:“你来说吧。”
秦晟便点点头,把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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