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当即就忍不住拍拍侯府老夫人的手,很是艳羡的说:“这姑娘是真的好,沈候眼光也是真的绝。”毕竟要从瓦砾中选珍珠,那本就很困难了。可沈候这挑中的哪里是珍珠?这明明就是夜明珠么。
林夫人心里不由赞了一声,还得是沈候,这眼光犀利的没的说!
他们家那几个孙子和沈候比起来,真是人比人的死,货比货的得扔。
想想家里那些孙儿,亲事一个比一个难。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女眷,结果女方没几天就爆出许多不如意。
她现在都发愁,到底是他们家风水不好,还是孙儿们的眼光太差。不然他们家这样的门第,娶媳妇怎么也不该这样困难啊。
林夫人心中电石火光间闪过这许多东西,等她再回过神,却见身边的侯府老夫人已经巴巴的站起身,脸上也笑的花儿一样。
她还冲着沈候怀中的孩子伸出手,巴巴的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拨浪鼓逗孩子。
对的,孩子。
外边都传这桑氏女给沈候生了一子,这次能上位,也是母凭子贵。
虽然见过了桑拧月,林夫人觉得之前那传言完全都是无稽之谈。但是,看到了眼前白嫩嫩、胖乎乎的小婴儿,林夫人又不确定起来。
无他,完全是因为这孩子长得实在太好了。
不止是林夫人惊异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和沈候长得可真像。”
就连一直坐在旁边的新昌侯府老夫人,此时也忍不住站起身走过来,和老夫人一道逗孩子。
新昌侯府子嗣困难,连续几代都是一脉单传。只是以往虽说孩子来的都分外艰难些,但也没艰难到如今这份儿上。如今可好,这一代的世子许知君,和发妻成亲多年都没有生育下子嗣。
新昌侯府的老夫人太盼着有个孙儿了,也是念着这诺大的侯府到底需要一个继承人,所以在许知君的原配夫人五年不孕后,就给抬了家世平庸、性格也木讷的妾室。可那妾室进门半年,也没传出喜讯。
老夫人急昏了头,就又给了两个通房,结果,至今也没传出任何好消息来。
为求孙,新昌侯府的老夫人是见庙门就拜,可这依旧没什么卵用。
可以说,新昌侯府的老夫人如今盼孙子盼的眼睛都红了,这不,猛然一看见这么大一个仙童出现在面前,她老人家双眼放光,眼珠子都瞪大了。
新昌侯老夫人忍不住在心里想:这同人不同命啊!
想想沈候和自家知君本是年纪相仿的知己好友,只是沈候成亲早,自家知君因为算命的早先给算过,说是不适宜早婚,成婚就晚些。
原以为,武安侯府肯定是要比他们府里先有继承人的。熟料,沈候和长荣成亲不过一年,就和离了。
当时她还和儿子念叨,说指不定她孙子会跑到沈候的儿子前边。
可老天爷当真会捉弄人——沈候十年未续弦,结果猛然就有儿子了。反倒是他们府里,儿子一个女人接一个女人的抬,可至今都没有一个子嗣……
就真的,造化弄人,说起来当真让人唏嘘。
新昌侯府老夫人实在眼红这大胖小子,就想伸手抱一抱。但她年纪也不小了,体力也跟不上了,也担心再摔着这金疙瘩。是以,便忍住了这蠢蠢欲动的心思。只侧过脸和桑拧月说:“这孩子长的可真好,回头可否拿两件孩子不穿的小衣裳给我?我和你婆婆是老交情了,也不和你说那些虚的,总归你之后嫁进侯府,有些事情迟早也会知道。”
然后,就三言两语把府里子嗣困难,想用鹤儿的衣裳给引来个男宝的心思说了。
桑拧月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虽然知道这是民间的俗方,她给了衣裳,之后即便新昌侯府没有女眷怀孕,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但是,总感觉衣衫给出去了,就担责任了,而她并不确定自家鹤儿有没有当“送子观音”的天分。所以一时间就不知道,是应承下来好,还是拒绝好。
拒绝的话,她脸面薄,有些话也说不出口。桑拧月一时间就很为难,忍不住看向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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