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能将她相公拉拔起来。再加上她还抱着念想,就觉得男儿都是先成家后立业,即便荀五如今一事无成,等成了亲她尽力督促他上进,届时也不愁她做不成诰命夫人。
抱着这种种念想,王秀雯很是高调的嫁进了吏部侍郎府。而在她成亲后不久,姑太太就带着家人南下回了王家。
说实话,桑拧月在见到王秀雯后,其实是有些恍惚的。毕竟她上一次见王秀雯,还是她南下之前。彼时王秀雯刚坐稳胎,有意无意的向她炫耀她的幸福。而那时她志得意满、精神高昂,浑身上下都透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
反观现在的王秀雯,精神萎靡,气息有些颓废,人也恹恹的,看着就没什么精神。
这是遭受什么打击了?或是说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
桑拧月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那边老夫人已经与王秀雯说起了话。
不过今天老夫人有贵客要招待,便没多留王秀雯。只看着她如今的模样,老夫人也有些不落忍,就说:“若无事,之后可去侯府散散心。我老了,身边缺个说话的人,你若有空,便过去陪陪我。”
说是“陪”,其实老夫人是想让王秀雯过去借势。毕竟荀家那小五风流的太过了。
之前成亲前倒还好,虽说不务正业,但身边也没那么些乌烟瘴气的事儿。熟料这外甥女怀上身孕后,那荀五倒是百无禁忌起来。
秀雯还想催着她夫君上进,可也要看荀五郎是不是那块料。
显然荀五郎不是!
连荀侍郎夫妇这些年用尽百般方法,都没让他走上正道儿,秀雯一个新过门的媳妇,还真能拿住她夫君么?
夫君不走正路,秀雯着恼。偏她怀孕后,荀五郎又寻花问柳,荤的素的来者不拒……这也幸好秀雯头一胎是个儿子,公婆多看重几分,对荀五郎时不时敲打一番,若不然,荀五郎现在怕是连家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但即便有父母管束,荀五郎也放肆的厉害。听说如今房中两个妾室都怀了身孕不说,他还眠花宿柳,直觉就在红楼呆了一个月没回家。
秀雯这次是从京郊庄子上散心回来的,她带着孩子在京郊住了一个多月,也不知道是因何缘故,这才决定回去。
老夫人没多问这些,只让双鲤记下此事,让她稍后打听打听。
双鲤微颔首应下,随即搀扶着老夫人往前走了两步。
王秀雯见状,就知道舅母今天确实是没空理会自己。索性有外人在场,她也要脸面,并不想将自己的伤心事儿说与外人听。
王秀雯便和老夫人行了礼,这就准备告辞了。
熟料,才刚转回头,她竟看见让她险些窒息的一幕——表哥也在!怀中还抱着睡相娇憨的孩子,而表哥身侧,赫然站着桑拧月那个女人!
王秀雯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便做出不经意揉眼的模样来。可眼前的人并未改变,依旧是表哥,还有与她站的很是亲近的桑拧月。
王秀雯心中有些微妙的预感,但她觉得那感觉指定是不真实的,是错误的。
但她面色还是控制不住的难看起来,她福身见礼,连面颊都有些僵硬,“方才没看见表哥,表哥安好,表妹这厢有礼了。”
沈廷钧不痛不痒的“嗯”了声,一手牢牢的抱着鹤儿,一手搂住桑拧月的腰,让她往上踏了两个台阶,站到二楼的地板上。
方才他们是站在楼梯上的,虽然身后有人护着,但到底不安全。
如今倒好了,最起码不用担心她出了神,想太多,再摔跤。
站在二楼上后,沈廷钧的手也没收回来,依旧大喇喇的放在桑拧月腰后。他的动作毫无遮拦,王秀雯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时间她面上的笑容跟哭似的,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是好。
还是桑拧月回过神后,先冲她微颔首打了个招呼,王秀雯这才后知后觉回了神,声音飘在半空似的说,“桑姑娘不是南下寻兄了么?如今回京……是家人团聚了么?”
王秀雯终于找回了一些理智,就看向方才没被她怎么关注的一对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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