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
沈廷钧对他的心思全都明白了,因而看着他的视线,也越发多了几分怜悯。
他开口,“三郎,有些话不要说的太早,许是你稍后就会改变主意……你的心思是好的,只是也要看周氏这个人值不值。”
沈廷钧看着鹤延堂的方向,声音悠远的说:“李骋前些日子从徽州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些消息,你许是有兴趣知道。”
沈廷澜不知道李骋是何人,但想想也能知道,这该是大哥的得力手下。虽不知李骋从徽州带来了什么消息,又探知了什么密事。但大哥既然特地点出“周氏值不值”,那想来事情指定与周氏有关,而周氏,怕是还做了许多恶。
沈廷澜一颗心直坠谷底,梗着嗓子,许久后才回了一个字,“好。”
兄弟俩沉默着进了鹤延堂,老夫人此刻正在用早膳,沈廷祎在旁边坐着喝茶。
两人见了礼,又耐心的等老夫人用完早膳,随即众人转移到花厅里去。
老夫人开口唤大郎,“你可知错了?”
沈廷钧就颔首说,“孩儿已反思过了,也知错了。在桑氏一事上,我确实多有出格,也多有不当,是我亏欠了她,更是我慢待了她。”
老夫人就肉眼可见的松口气,“你从小到大都不用娘操心什么,娘更是以你为傲,可这件事情上你大错特错。也好在拧月那孩子不与你计较,还肯将孩儿生下来……你既知道亏待了她,以后便待她厚重些。”
“孩儿知道了。”
母子俩旁若无人的说着话,旁边坐着的两人却都有志一同的沉默着。
沈廷澜是早已经知晓了大哥与桑表妹的往来,是以不觉得吃惊。而沈廷祎纯粹是震惊太过,已经短暂的丧失了语言能力。
若说之前大哥提“桑氏”时,沈廷祎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那号人物,那么当老妇人提起“拧月”——沈廷祎再怎么健忘,也很快想起了桑拧月这个人。再一听生孩子什么的,沈廷祎手都哆嗦起来,人都快不能喘息了。
所以,若他所料不差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大哥因缘际会与那桑氏女有染,且八成是大哥威逼利诱那桑氏女的。而那女子既往不咎,怀了大哥的孩子不仅没将那孩子打掉,且将孩子生了下来!
沈廷祎受了大惊,颤颤巍巍的端起旁边的茶水。他如今迫切需要多喝一点茶水压压惊。
沈廷祎和沈廷澜安静如鸡,那厢老夫人说过了沈廷钧,又转向沈廷澜,“三郎啊。”
“娘,儿在。”沈廷澜看着欲言又止的母亲,其实心中是有所预感娘亲要说什么的。他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便道:“娘,您有什么话就明说。我是您的亲生儿子,知道您最是不偏私的一个人。您能说出口的,必定是经过您深思熟虑的。您说吧,孩儿听您的。”
老夫人“唉”了一声,眼眶不由就红了。
她的三郎也是真孝顺,但是,无奈他当初执意娶了周氏进门。
既是他执意要娶的,周氏造下的孽,他们夫妻俩就一道还吧。
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说,“三郎啊,你大哥要娶妻了,府里住的紧凑,娘准备将你与周氏分出去单过,你意下如何?”
沈廷澜还没发话,倒是沈廷祎,他已经彻底坐不住了。
老夫人特意让三郎与周氏搬出去,还特意点名大哥要娶妻,那很明显,不是三郎与桑氏有龃龉,就是周氏与桑氏不睦。
三郎与桑氏有龃龉这不可能,毕竟三郎也是谦谦君子,他与桑氏也没仇没怨,如何就能得罪了桑氏?
既不是三郎,那指定就是周氏了。
再联想到周氏之前被送到家庙,而在那不久前,一直在侯府住的好好的桑表妹,陡然就搬出了侯府……
石锤了!
指定是周氏做了对不起桑表妹的事儿。再联想到桑氏莫名就和大哥有了肌肤之亲……不好说,有些事情真是不能说。
不过,之前桑表妹得罪不起侯府,要避出去,如今可风水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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