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出来堵他,便已决定放弃所有脸面……
天知道她在府里听闻他要娶妻,是如何的如遭雷击。
她不信那传言,也不信他心中当真无她。她笃定这是他故意在气她,是恼她当初与他和离不久就再嫁……
长荣郡主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拦在了沈廷钧面前。
她穿大红宫装,头上是鲜亮夺目的金镶红宝石首饰。出现在人前的长荣郡主素来光鲜亮丽、高傲的如同一只金凤凰。她素来都意气风发,目无下尘,对所与人都不屑一顾。
可此刻的长荣,眉眼间藏着掩饰不住的焦灼、憔悴与疲惫,她美艳的面孔上,更是带着深深的祈求。
她放下了所有骄傲与身段,祈求似的说,“廷钧,我知你怪我……”
沈廷钧直接从她身边错身而过,长荣再次跑过去堵他。一而再、再而三,沈廷钧眸中若含冰雪,这次倒是不避了,而是双眸森寒的看着宛若在演苦情剧的长荣,直接欺身靠近她,低声道:“往年朝廷发往西北的赈灾款项,荣亲王总计拿走了二百三十万两,荣亲王府是准备还了么?”
长荣闻言瞪大了双眸,指甲狠狠的掐在了掌心。她呼吸粗重又急促,好似被人捏住了七寸,顿时连动都不敢动。
这次沈廷钧没再受到阻拦,径直越过她,走上另一条宫道。
梁昊升竟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他还探头探脑往沈廷钧身后一看再看。
看到长荣郡主许久不动一下,宛若一尊冰雕似的僵在原地。梁昊升好奇的凑近沈廷钧问,“你都和长荣说什么了?怎么我看她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沈廷钧抬眸看他一眼,“真好奇,你过去问她。”
“那,那倒是也不用,我就是有一点好奇,真的就一点。”
眼瞅着沈廷钧连他也不等了,径直往宫宴大厅去,梁昊升赶紧跟上。
他此时还有些心虚,毕竟好友刚听他絮叨完家事,他却在好友被前妻拦住去路时,不仅没上前去解围,反倒在旁边围观起来。
这确实有些不厚道。
梁昊升一颗心虚得很,但他更好奇廷钧要娶的新人究竟是谁,就三两步追上来,苦苦逼问,“到底是哪家淑女?这么多人问你都被你岔过去了,如今我们连新娘子的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廷钧啊廷钧,你是把我当外人了不是?”
沈廷钧睨他一眼,继续大步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人员繁杂,梁昊升不好再问什么。可他实在太好奇了,不由就去寻太子。
他罗里吧嗦的,还揣测道:“莫不是廷钧的新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太子看他一眼,没回应。
他倒是知道子渊要迎娶的是谁,但是,他没必要告诉昊升吧?
这好友虽忠厚诚恳,但就是太厚道了,怕是有心人过来打问他,他一个绷不住就被人看出问题了。
那这件事还是不让他知情了,以免知道的人多了,事情再传到长荣耳朵里,再闹腾起来,那就收不了场了。
是的,方才长荣又去堵子渊的事情,太子已经早一步得到了消息。
他已经吩咐下人去阻拦长荣,但显然,在无理取闹、桀骜乖张的长荣面前,这些宫人还没能耐被她放在眼里。
即便宫人是奉了他的命,长荣也完全可以当做不知情。她想去还是去了,然后毫无意外,又一次撞了南墙。
太子喝掉杯中的酒水,就说长荣这又何必呢?
她都与明谦共育了两个儿女了,还想回到子渊身边,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她是天子娇女不假,可子渊与明谦,那个又不是天子骄子?
她在两个男人之间反复横跳,更甚者直接在两个豪门勋贵家族中挑挑拣拣,她真以为所有人都会惯着她宠着她?
不说武安侯府绝不会允许她进门,就说承恩公府,就说即便她为承恩侯府生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可在她和离又露出对沈廷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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