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钧离开闵州后,桑拧月的日子安静了许多。
她常不常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他,又总会在做着针线或读书时走神。
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常敏君很不放心,就时常拉着她说话。
姑嫂两个处的好,还时常结伴一道逛街。
两人或是在铺子里买些衣衫首饰,或是干脆在茶馆或戏院消磨上一个下午。
也随着常敏君的开解和陪伴,桑拧月面上渐渐多了些笑意,也不再总那么频繁的想起沈廷钧。
不过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也随着她显怀,再频繁出门就困难起来。桑拧月不得不窝在家中,读书写字,靠着丫鬟们说逗趣的话来解闷。
秋梧几人过来闵州时,闵州已经有了冬天的味道。
几个丫鬟看见桑拧月俱都激动不已。
她们没有和桑拧月说起被桑将军关押后日子过的如何,只是如同从前那么恭敬殷勤的伺候她。且随着她肚子一点点变得明显,这几个丫鬟看她的视线愈发火热。那眼神火辣辣的,不知情的怕不得以为她肚里怀的不是个肉体凡胎,而是什么贵重珍宝。
沈廷钧的消息也渐渐传到了她耳中。
他回到京城后就忙碌起来。
鉴于孙将军和王知州所犯罪过太大,他们回到京城后又被三司会审了一次。
最后被判斩立决,而沈廷钧是监斩人。
罪魁祸首被斩杀,他们的家人也都有或轻或重的处罚。
等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全都忙完,京城也彻底入了冬。听说一场大雪下了两天两夜,京城发生了严重雪灾,死伤百姓无数。
不仅是京城,包括整个北方,雪下的都很大。京城以南、闵州以北这些地方还略好些,雪虽然比往年略大一些,但到底没闹出人命。可从京城往北看,处处都是严重的雪灾,各州府上报死伤和雪灾造成损失的折子不计其数,整个朝廷都为此事忙得脚不沾地。
这些事情其实桑拧月早从沈廷钧的书信中得知了,但他说的云淡风轻,桑拧月便没怎么往心里去。熟料真实情况竟是如此,连桑拧月闻讯后都忧心的睡不着觉了。
她更担心弟弟,但大哥也说了,“清儿所在的书院,是秦朝赫赫有名的四大书院之首。哪里都有可能出事,只有书院不可能。你安心,若真有事儿,清儿早捎带书信过来了。”
桑拧月被大哥安抚了一番,心里总算安定了几分。但想想暴雪造成的惨状,她依旧心有余悸,想想都浑身打哆嗦。
桑拧月想了想,斟酌了又斟酌,终于还是开口和大哥说,“我想拿出些银子,让人买些厚实的被褥和衣衫鞋袜,再加上一些药材和粮食,让人连夜送到北边去。”
桑拂月倒没反驳妹妹这个提议,只问她,“是送去北边州府,还是送去京城?”
桑拧月便侧首过去,“都送些过去吧。总归我腰包鼓的很,不介意多花这几个银子,就当是为孩儿祈福了。”
桑拧月确实腰包很鼓,因为桑家收到的欠债,桑拂月都给他们均分了。
说均分也不恰当,毕竟桑拧月是占了大头的。
桑拂月分产业很利落,家中的财产给妹妹四成,清儿四成,他这个做兄长的两成。
之所以给拧拧四成,是因为她劳苦功高,家里的东西给她再多他们兄弟都没意见。只拧拧不要,就这四成,还得他们左哄右哄、左劝右劝,就这才拿在了手上。
给清儿四成,是因为清儿是之后要继承祖宗遗志,将家业发扬光大的那个人。所以家中一些祖产和固定产业,大多由清儿继承。
而桑拂月,他无功无劳,只拿两成。
就这两成,他还觉得多了。
可惜,一对弟妹都觉得他拿少了,硬要再塞给他一些。但桑拂月本就对父母和弟妹们愧疚不已,若可能,家里的产业一分不拿他才过意的去,可他觉得那方法可行,弟妹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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