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拂月和常敏君夫妻俩正头靠在一起,对着棋盘上的棋子指指点点。
夫妻俩都是臭棋篓子,但桑拂月多少比常敏君强那么一点。毕竟他虽然记忆不在,在直觉还在。而下棋可以说是他年幼时,在琴棋书画中唯一学的还算可以的东西。
反观常敏君,她在闺阁时也学过琴棋书画,但在成亲几年后,这些东西都还给女夫子了。
一个是忘了大部分记忆,一个是忘掉了相关记忆。夫妻俩八斤八两,大家大哥不说二哥,谁也别笑话谁。
也就在常敏君想悔棋,桑拂月不允许时,清儿二话不说推门闯了进来。
夫妻俩吓了好大一跳,头瞬间离得远远的。
等看到入门的是那傻不愣登弟弟时,桑拂月赶紧站起身问他,“这么急吼吼的,出什么事儿了?”
常敏君也顾不上尴尬,赶紧站起身把清儿往里边让。
这到底是小叔子,尽管这小叔子腼腆的厉害,在她这嫂子跟前,素来说不上两句话。但清儿面对她时态度非常恭敬,对她也很濡慕,常敏君对这孩子也非常喜爱。
夫妻俩看清儿失魂落魄的,赶紧把清儿拉进来摁在凳子上。他们双目灼灼看着清儿,桑拂月还嫌弃这小子吊人胃口,在他肩膀上大力拍了一下,“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说。万事儿有大哥在,你放心,大哥什么都能解决。”
清儿幽幽看向大哥,满脸欲哭无泪,“大哥真能解决?”
“真的,大哥何时骗过你?”
那倒是没有。
但是,但可是……有些话到了嘴边,但清儿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常敏君看出清儿的纠结了,就和桑拂月使了个眼色,然后说,“你们兄弟俩先说,我去看看雷战他们三个。一上午没见他们人了,不知道又野到哪里去了。”
等常敏君出了舱房,屋内只剩下兄弟两人,桑拂月在之前常敏君坐着的椅子上坐下来,这才问弟弟,“到底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啊。如今你大嫂都出去了,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咱们亲兄弟,你不用有什么忌讳。”
清儿不忌讳了,他把他想说的事情说出来了,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大哥,等他大哥给他一个解释。
清儿不憨也不傻,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足够他考虑到许多东西。就比如,这满客船上都是大哥的人,沈廷钧堂而皇之进入姐姐的舱房,他就不信大哥没发现这件事情。既然发现了,大哥还不加以制止,这是想做什么?想让姐姐去攀龙附凤么?
清儿首先想到了这个可能,然后他眼里就冒出了熊熊火光,心酸的质问桑拂月道:“大哥你这样做,你对得起姐姐,对得起地下的爹娘么?”
桑拂月满脑袋包,心想沈廷钧这货又坑他。他若不想让闲杂人等发现他出入拧拧的房间,那自然多的是办法,可他偏偏不避讳,偏偏要让清儿抓个正着,就问这人的心毒不毒?
沈廷钧的心毒不毒桑拂月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挺无辜的。
虽说因为他一直失忆,才让弟妹们过苦日子,妹妹不得不委身与人,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他也确实对不起地下的爹娘。但在拧拧和沈候这件事情上,他多少还是想辩解两句的。
他着实没想让妹妹去攀高枝。
若是他有那个心,就让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桑拂月一摸脸,也不顾忌那些有的没的了。反正事情是他沈廷钧做的,他敢暴露出来,那他还为他隐瞒什么?
桑拂月心里有了决定,就三言两语,隐晦而不隐晦的,将有些事情说给了清儿听。
清儿现在就一个反应:如遭雷击!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哥,“大哥,你别是对侯爷有误会,才这么败坏侯爷的名声。”
“我败坏他的名声?我呸,他沈廷钧欺男霸女,他有个屁的名声。”桑拂月义愤填膺,“清儿你还觉得沈廷钧好?我给你说,他对你好,纯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他没安好心!他啊,是项庄舞剑,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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