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随后和夫子行了礼,和两个好友一同离去。
而这夫子看着走远的身影,又看看不远处放着的一堆锦盒。这都是从闵州送来的拜礼,说是有劳他们多照应桑清月。
其实哪里需要他们叮嘱,武安侯府那边已经拜托过了。再来,无依无靠的孩童最是知道,只有读书上进,人生才有出路。也因此,根本不用师长催促,他们便抓紧了每一刻闲散时间,努力的提高自己。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清月有了靠山,就怕他松了心里的那口气,学习上会有所懈怠。
夫子想到此,就让人准备笔墨,准备写封信给桑清月的兄长。
他为人夫子的,既然收了人家家长这么大的礼,免不得要多提点几分。哪怕是为了自己良心上过的去,有些话也要说清楚明白,让家长提前有个防范。
不说夫子如何忙碌,只说清儿回了住宿的房间后,就手脚麻利的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
与他同住的总共三人,四人一间房,虽然彼此来历出身不同,但大体性情都还算和善,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几人也还算投契。
其中有两个友人方才随清儿去见了夫子,已经得知了清儿因父母忌日要回乡,可另一个同窗不知,便讶异的问说,“清月,还没到旬假,你怎么就收拾起行李来了?”
另外两个同窗快人快语,抢在清儿开口之前,就把消息说给他听。
同窗听完有些赧然,一来觉得自己捅了桑清月的心窝子。毕竟父母早已去逝,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说出来且罢,说出来难免心伤。二来,他平日有意无意在宿舍说了许多爹娘过度担心他的话,语气多有抱怨,现在想想确实有些不应该。
只有父母尚在的,尚能体会这种甜蜜的烦恼。诸如清月,今生再无缘被父母耳提面命。
如今想来,他说那些话时,清月心里不定多难受。他委实歉疚的厉害。
这同窗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便只能走过去帮助清儿收拾他的书本。随后又问说,“你老家在何处,谁人送你回去?你何时归来?”
清儿便一一回答道,“在晋州。”又说,“我大哥已经安排了人手在山下等我,等我明日一早下了山,便可以直接回晋州去。至于何时回来……夫子给了我两月假期。”
“你大哥?”宿舍内传来三道不同的声音。
清儿声音中终于有了一丝喜意,“对,是我大哥。”
“可是,你不是只有一个长姐么?”
同窗之所以会如此说,还是因为这一个多月来,清儿提及最多的就是他姐姐。他们为此还知晓他姐姐因为某种缘故南下了,只留他自己在京城——至于清儿无父无母,这在之前他们是不知的。毕竟每次他们问及,清儿总是垂着头、一脸不愿意提及的表情。这就给他们一种错觉,那就是他和父母之间有很深的隔阂,更甚者,许是他只是过继来的,父母都不是亲生的……
当然,这只是同窗们的揣测。这些也只他们三个知晓罢了,平时肯定不敢说到清儿面前。毕竟他们只是有些这个年纪孩童都有的好奇心,又不是天生的坏种,哪里会故意戳人的心窝子?
不说这些远的,只说就在室友们都认定,清儿家中只有一个长姐,且他和父母关系不睦时,转折来了。原来,他还有一个大哥,原来,他不是和父母关系不睦,而是父母早已去世。
几人捡不踩雷的问题问,“怎么之前都没听你提过你大哥?你们之间年龄相差很大么?”也只有年龄相差过大,双方没什么共同的话题,才会这么疏远。甚至于,几个月都不提对方一句。
清儿闻言摇摇头,又点点头,随后抿着唇轻声说了一句,“我与大哥年岁相差确实很大,大哥将近加冠了,我才出生。”
“哦,看看,果然被我说中了。”
可清儿随即又很轻声的说,“我之前不提我大哥,是因为我大哥失踪了,我就是我姐姐拉扯大的。没见过父母,更没见过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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