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他们的日子,以免远行的奶娘为他们忧心。
晚上躺在床上,桑拧月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到王叔,又想到大哥。
大哥失踪前还未加冠,如今却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她不知道大哥这些年过的是好是坏,可若是他活着,却不找回家,若不是失忆了,就是遭遇了某种说不出的坎坷,不愿意再回家了。
无论是其中哪一种,桑拧月想想就心痛,躺在床上忍不住叹气,心里翻涌的厉害。
也就是她翻身叹气时,屋内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表妹为何事烦扰?”
桑拧月立马坐起身,往窗口处看去。果不其然,她再次在窗前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
只是今晚没月亮,外边黑沉沉的,连带着屋内都伸手不见五指。她能看见那个黑影都是拜她视力好所赐,可沈候如今什么模样,她委实看不清。
许是白天在侯府见过他,对于他晚上会过来,桑拧月多少是有些数的。如今第二只靴子落地,她心定了,可这也并不妨碍她瞬间提起了心,一脸防备的警告沈廷钧,“侯爷若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要喊人了。”
都怪她刚才想事情出了神,竟没注意到沈廷钧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过说来也可笑,堂堂武安侯,大权在握的正三品大理寺卿,竟然深夜私闯女子香闺,还不敢走门,每次只能跳窗户进来。
下次她得汲取教训,睡前把窗户锁严实才是。
桑拧月心中闪过懊恼,闪过啼笑皆非,这些情绪太活泼,以至于她在听到沈廷钧声音时,所产生的警惕和惶惑都被淡化了。
但下一瞬间,桑拧月那种警惕心便再次拔高,因为她听到沈廷钧漫不经心的说,“表妹想喊人来,喊就是。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没什么见不得人,那是我见不得人了?
桑拧月第一次认识到,光风霁月的沈候竟然还可以这么无耻!
不,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他上一次说,“我若不无耻,便不会动你”。那次沈候就挺无耻的,毕竟他趁人之危了,可看他的态度,他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姑且说是以为荣吧,由此就可窥见,沈候当真厚颜无耻。
而此时他还敢让人进来,他不怕丢脸么?还是他就笃定了她是唬他的,她并不敢喊人来?
不管其中哪一种猜测为真,都挺让桑拧月郁闷的。因为这都证明了,她确实拿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没办法,她不郁闷都不行。
桑拧月气的扯住枕头,抱在怀里发泄的揉了一通。
沈廷钧却在这时走进了拔步床。
桑拧月如临大敌,往后退了又退,甚至手脚并用,想藏到角落去。
可她才刚有了动作,沈廷钧已经坐了过来,桑拧月急切之下,一把将手中的枕头丢过去,“你不要过来。”
话落音,枕头被打开了,她也被一把强有力的手掌拉到怀里。沈廷钧禁锢着她纤细的腰身,漫不经心的问她,“你躲什么?”
桑拧月轻“呵”一声,“侯爷夜闯我的闺房,还问我怕什么?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么?”
“不觉得。”
“我与你无亲无故……”
“你难道不是我表妹?”
我是你哪门子表妹?
桑拧月气的抓住他手掌,圆圆的指甲掐着他手面的皮肤上,恼怒的口不择言,“即便我是你表妹,也是我甚干系的那种表妹,不是,不是可以……”上床的那种表妹。
可她的话还未吐出口,便被沈廷钧先一步截住了。
漆黑夜色中,即便距离如此之近,桑拧月都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到扑洒到自己面颊上的热气,带着淡淡的松柏气息,还有些微醺的酒味,让人迷醉。
沈廷钧说,“是你先招惹我的。”
又是这一句,可就是这一句,才更让她无法反驳。
确实是她先招惹他的,也是她先冲破了道德的枷锁。可她想的只是那一夜,他想的却是之后千千万万个夜晚。
暗夜中传来桑拧月无助的啜泣声,她哭的无力又破碎,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与欢愉。
何时结束的桑拧月并不知,可就在她昏昏欲睡时,她听见沈廷钧起身的声音。
她以为他要走,也并不在意。心里想的却是,这种偷.情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可就在她浑浑噩噩的想七想八时,她察觉到房间中的烛火亮了起来。
桑拧月一惊,顿时翻过身焦急的看向沈廷钧,“你做什么?”
沈廷钧却已经开了口,喊了句,“来人。”
桑拧月心惊胆战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像是第一天认识他。
他们这不是……私.会么?他怎么敢喊人来?他的面皮不要了么?
虽然这种事情根本也瞒不住身边的下人,但大家一起装傻,事情不就糊弄过去了么?
如今把丫鬟喊进来做什么,他是嫌她不够丢脸么?
桑拧月眼泪垂下来,颇有种梨花带雨之美。可她拍打着沈廷钧,带着惊慌与无措质问着他,“你想做什么?你会什么要把人喊进来?”
沈廷钧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里,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许是刚得到满足,他神情颇为放松,就连看着她的眸光深处,都有着掩藏不住的松快愉悦。
“我不把她们喊进来,她们就不知道我在你房间里了?我让她们送水来,你身上不难受么?”
这句话沈廷钧是伏在桑拧月耳边说的,说的暧昧又含混。可该听清楚的桑拧月都听清楚了,一时间她似乎又感受到那种黏腻,那种火热……
她瞬间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沈廷钧指挥着素锦与素心将水放在内室。
两个丫鬟全程面色无波,好似沈廷钧出现在这里,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她们做完事情后就利索的退了下去,连往拔步床内看一眼都不曾。
可桑拧月心如死灰,直到被沈廷钧放在热水里,都不理睬他。
这一晚沈廷钧夜宿在桑拧月的房间里,任凭桑拧月如何对他爱答不理,如何驱赶推拒,他只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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