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月心中惴惴,觉得后一个可能性更大。
不过今天的落雨帮了他们一把,山路泥滑,一般人不敢在这时候赶路。
且普陀寺中还有一位在此清修的王爷,尽管早已不管世事,但身边守卫还在。一般人畏惧与皇室的威严,想来也不敢在此地闹出乱子。
……
天色越发晚了,外边天色却越来越亮,往外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落了雪。那雪花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连远处的房顶和树梢上都变了颜色。
雪还真大了。
桑拧月推开门走出去,素心还没睡,刚泼了洗脚水准备回屋。见姑娘出来了,她忙不迭过来问,“姑娘睡不着么?”
桑拧月:“我一会儿就睡。三娘她们呢,让她们回屋休息吧。今天这种天气,应该没人来。”
三娘和五娘就是奶娘帮忙找的两个女镖师,两人三旬左右的年纪,都是做祖母的人了。在镖局里也是内当家,管着一大摊子事儿。若非桑拧月银钱给的足,这种差事他们是不接的。
桑拧月话落音,就见不知从那个拐角走出来一个身材劲瘦修长的妇人,稍后又有一个身材稍矮,但看着更壮实的妇人从院子阴影处出来。
两人是一对姐妹花,嫁的是一对亲兄弟。跟着当镖师的丈夫走南闯北,两人很有见识。桑拧月指望她们保命,就不对她们隐瞒什么,两人知道敌人是谁,可这天气,除非来人想死,不然断绝不会在这时候进山。
两人给桑拧月行了礼便退下了。
她们分开住两个房间,把桑拧月和清儿夹在中间。依她们警醒的程度,院子里没人来且罢,若有人来,单是她们埋在院子周围的陷阱都够来人喝一壶。
这一晚果然很安静,但桑拧月心中有事,翻来覆去到天亮才睡着。
睡了不足一个时辰,又起身给母亲做冥诞。
桑拧月特意请了个大师傅念经超度,姐弟俩人行三揖六叩之礼,再将给母亲抄写的佛经,做的衣衫鞋袜都烧给母亲。最后再给父母点两盏长明灯,姐弟俩长跪佛前祈求父母勿要为他们担心,早早投胎去就好。
事情说来简单,其实繁芜驳杂。
桑拧月的身子这一个月来调养的不错,但在佛前几乎跪了一整天,她也实在受不住。当天傍晚回去后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到了第二天早起,她膝盖肿胀,那么大一片淤青黑紫,看着就吓人。
清儿冷不丁闯进来,正好看见姐姐肿的馒头高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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