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日子好过了,夫人会乐意么?
这怕是夫人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了。
织彩想到夫人知道此事会不高兴,但没想到夫人会愤怒到这个程度。
她紧咬着牙关,俏眉冷竖着,眼里一片冰冷,手里攥着个茶盏,似乎想狠狠摔到地上。
织彩赶紧夺过去,小声提醒说,“夫人,三爷还在里面呢。”
周宝璐深呼吸一口气,任由织彩将茶盏拿过去。
她焦躁的在屋内走动起来,步伐快而重,似乎想将地上的青砖踩烂了。
桑拧月即便改嫁,嫁的人也是个鳏夫,她不该气。总归那施郎君再怎么有出息,还能比得过她夫君?但她想从泥窝里爬起来,还想继续过上好日子,这怎么可以呢?
上辈子她就在那烂泥坑里待到死,桑拧月只有比她更凄惨,她心里才会痛快。她日子怎么能好过起来,这不是戳她的心么?
再有,若她真和施家成了好事,那她筹谋了这几年的事情又怎么办?
她好生琢磨了五年了,从桑拧月出嫁后,她就在盼着这一日。连卖掉桑拧月换取爹爹进京,换取爹爹一步步升到那个位子,她都谋算好了。她五年的辛苦等待与筹谋,难道就要付之流水?
周宝璐又转了两圈,终于缓缓安静下来。片刻后,她招手让织彩附耳过来,低声在她耳边吩咐了些什么。
织彩频频点头,最后问说,“施家会相信么?”
“说的人多了,由不得他们不信。”
“那之后,若有人知道这事儿是从咱们院子里传出来的……”
周宝璐轻嗤一声,“施家但凡还想给儿子续弦,就不会去深查。桑拧月更不用。,她一个寡妇,谨守妇道还来不及,真要是施家‘退亲’了,她也只能含恨吞下这个哑巴亏。不然她还能豁出脸面去闹么?她不做人,难道清儿也不做人了?即便是为了清儿,她也会装聋作哑的。”
织彩受教,“夫人说的是。”
“你们夫人又说什么金玉良言了?”沈廷澜赤着脚,穿着一身玉白的寝衣从内室走出来。他头发还滴滴答答落着水,水珠顺着面颊往下滑,很快洇湿了胸膛那片衣襟。
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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