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谈几句,这就准备出发去猎场了。
也就是此时,门外内侍匆匆来报,“陛下,长荣郡主给您请安来了,现在正在衍庆宫门口候着呢。”
隆庆帝闻言正要起身的动作一顿,当即又坐回了椅子上。
长荣明知道这几天他都有召子渊陪膳,还掐着点过来请安,这明晃晃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若换做其余人,隆庆帝是有成人之美的。毕竟男才女貌,若是双方能玉成姻缘,他也能捞个现成的媒人当当。
可惜,这两人之间的事儿复杂了去了。他们不是普通的男女,而是和离的夫妻。
长荣八成是想吃回头草,可子渊毫无此意。
隆庆帝早年和皇后给两人赐婚,本以为这是一桩天作之合,熟料婚姻持续了不到一年时间,两人便上达天听祈求和离。
当初这事儿闹得轰轰烈烈,皇后为此唏嘘短叹了足有半年之久。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话,“好好的俩孩子,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他们也是青梅竹马,彼此什么脾性都一清二楚,若不合适,当初也不会答应成亲,可既然成了亲……这怎么就镜破钗分了呢?”
皇后念叨的他耳朵起茧子,至今想起皇后为此事烦扰的吃不好睡不着,隆庆帝都头皮发麻。
皇后在臣子们面前端庄大气、温和可亲,可私底下掐他软软肉从不手软。那半年时间,他腰上都是青紫。
这件事谁敢信?
往事不堪回首,隆庆帝侧首看向子渊,果然还是那副肃穆冷峻的模样。只是剑眉蹙着,眸中多了一丝不耐烦。
既是长荣单方面死缠烂打,这事儿可就没意思了。
隆庆帝正琢磨着,是不是找个借口打发了子渊;亦或是他干脆离开片刻,让他们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子渊说,“陛下,臣过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去械备司领箭矢,臣先告退,稍后直接去猎场寻陛下。”
话说完直勾勾看着隆庆帝,让隆庆帝不松口都不成。
隆庆帝果然松了口,颇为无奈的将他放行。
可看着这臣子迈着铿锵大步瞬间离开,隆庆帝心里又有些哭笑不得。找借口都找的这般不走心——还去械备司领箭矢,你堂堂一个大理寺卿,械备司那次不是直接把箭矢送到你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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