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奶娘,“您现在暂居在何处?我让您找的宅子您找好了么?还有……最近有人寻我们么?”
王奶娘先是说了一个地址,又说,“宅子老奴看了好几处,但没有一处合心的。姑娘想找个附近有私塾,宅子也清净的,还想周边最好有衙门,治安环境好。这样的宅子很难寻,即便有出手的,也有很多人抢。根本不等我们得到消息,这样的宅子就已经脱手了。”
又想起姑娘提的最后一个问题。
王奶娘面上顿时带上忧愁、懊恼和愤恨,“老奴让雀儿那丫头每天都出来转两圈,果不其然,王家那伙子人还没死心。前天雀儿就看见,王徐氏身边那个陪嫁嬷嬷的儿子,也在侯府胡同口转悠的。”
王徐氏一直磋磨姑娘泄愤,熟料武安侯府半路上冒了出来,竟要将她们带走。这可戳着王徐氏的肺管子了,为了不让姑娘逃离王家过自在日子,王徐氏甚至谋划将姑娘活埋。
结果姑娘命大,侥幸逃过一劫。
可姑娘说,王徐氏性情执拗,而且自从王二郎死后人也有些魔怔了,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姑娘说王徐氏肯定有后手,八成会派人在京城转,意图劫持或杀害她。
前些日子雀儿没看到王家的人,奶娘还想着,这次会不会是姑娘料错了。谁又能想到,有的事情,它早一点晚一点都是要发生的。
王奶娘:“姑娘,为了您和少爷的安全,奴婢觉着您还是在侯府多住些日子。”
“这个‘多’,究竟是多久?这种日子,又何时是个头?难不成我们要躲到王徐氏老死么?”
桑拧月忽然有些心冷,她白净的面颊上一片惨然,一双清凌凌的眸子中含着脆弱的光,看的王奶娘心疼不已。
王奶娘也觉得事情棘手,可这事情真的没有转机么?
王奶娘绞尽脑汁想啊想,忽然眼睛一亮。
“那用姑娘等那么久?只要大公子回来就好了。只要有大公子撑腰,谁都别想再打咱们的主意。”
桑拧月眸中陡然绽放出璀璨绚烂的光,她一把抓住奶娘的手,“王叔又来信了不是?找到大哥了么?是不是已经有大哥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