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苑渐渐安静下来,与蔷薇苑隔着一个湖泊的前院中,此时却有房间还亮着灯火。
成毅在院外踌躇了许久,拿在手中的花笺越来越烫手。明明花笺精美雅致,上边的芙蓉花香也素雅怡人,可此时嗅着花笺上的香气,成毅只觉馥郁刺鼻,令他险些窒息。
他冲守在主子门前的成英求助,成英冲着他无声冷呵。
成毅颓丧的像只丧家之犬,知道这次是无人能帮衬自己了,任命的抹了一把脸,冲成英拱了拱手。
成英这才轻敲了下房门,“主子,成毅求见。”
成毅无声的挺直胸膛,忐忑不安的听着房里动静。怕主子不见,又怕主子见他。
良久后,房里终究传来磁沉低哑的男声,“进来。”
成毅推门而入,灯火通明里,只见一道颀长挺拔的玄色身影背对门站在西侧窗户前。他头戴玉冠,棱角分明的五官藏在阴影里,修长有力的双手拿着一抹白色的绫帕,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手中锋利的佩剑。
那佩剑有些年头了,乃是沈家先祖早年随身携带的利刃。沈家先祖当初就是持着这柄利剑,随开国太祖南征北战,在战场上杀进杀出,立下了不世之功。
佩剑用玄铁铸成,剑刃极薄,翻转间透出赫赫寒光。成毅本就心惊肉跳,被那寒光一刺,宛若芒刺在背,顿时躬下身躯,“主子。”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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