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便飞奔上了楼梯。
手指有些哆嗦地从包里取出了钥匙,杨沫打开门,直直地奔向了她工作的房间。
房间里,并没有一个人,而书柜左边的第二个抽屉此刻正拉开着。
一阵冷汗自脊背处冒了上来,刚才还飞奔的脚步,在这一刻,就连挪动都变得艰难。抽屉开着,却没有见到君夙天的人,他--有看到抽屉里的病历卡和诊断书吗?又或者还没来得及看,就因为其他什么事儿离开了?
她甚至还抱着一丝期望,因为病历卡和诊断书那时候是被她特意塞在杂物的最下面的,所以,就算她打开了抽屉,也完全没有发现。
脚步,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抽屉前,杨沫看着抽屉里那一堆的杂物,抬起双手,才发现手心中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冷汗。
她翻动着杂物,手指朝着抽屉的最下面摸索过去,希望着病历卡和诊断书还在。
可是……没有!
除了这些杂物,抽屉里根本就翻不出任何纸质的东西!
“沫,你在找的是这个吗?”熟悉的声音从杨沫的身后传来,可是和平时不同,此刻,那声音充满着一种冰冰冷冷的感觉,就仿佛要把人全身的血液都给冻结似的。
有多久,她没有听到过他这样的声音了呢?
心陡然地一沉,杨沫慢慢地转过了身子,扬起眼帘,君夙天那张清隽却冷漠的面庞,就这样进入了她的视线中。
他站在门边,一身的军装,脊背挺得笔直,他的这个样子,她见过许多次了,可是这会儿,却为什么觉得陌生而遥远呢?明明他和她之间,不过只有6、7步的距离!
修长的手指,此刻所捏着的,赫然就是她的病历卡和诊断书!
所以,他还是看到了!
深吸了一口气,杨沫对着君夙天道,“夙天,我希望你可以听一下我的解释。”她想要对他解释她的担心,解释她的害怕,还有……解释她的决定;
他却嗤笑了一声,“解释什么呢?解释为什么你两周前就拿到了这份检查,可是却一个字都不对我说的原因吗?还是解释你把这两样东西小心地藏在抽屉里的原因?”
他抬起脚步,走到了她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睨看着她,眼神是那么地冰冷,还带着一种悲绝。就好像是有什么灵魂深处的东西,在崩裂着……
“沫,其实你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是吗?”他一字一句地问道,而她在刹那间,什么话都答不上来。
他猜到了,果然,光凭着两周前的诊断书,他就轻易地猜到了她曾经有过的心思。
他一只手扣住了她的下颚,指腹轻轻地摩擦着她的唇瓣,“我猜对了是不是?如果你想要生下这个孩子的话,那么你会在确诊后,就迫不及待地告诉我,你不会对我这样地一瞒再瞒,你也不会几次三番地试探着我可不可以不要孩子。”
可笑的是他,居然完全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
“我不否认,我的确是有过这样的想法。”杨沫回道,顿时只觉得下颚传来一阵疼痛,他的手指捏得更紧了,几乎把她的下颚捏得咯咯作响。
漆黑的凤眸变得更加沉了,他脸上的冰冷仿佛更甚了。
只是有些话,她却还是要说,要解释,“因为我怕这个孩子将来会继承君家的血咒。一旦继承了血咒却找不到命依的话,那么他(她)可能也会像君家以往的那些人一样,会因为忍不住而自杀!”而她,不忍心看到那样的将来。
他沉默着,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就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而她,屏着息,不知道刚才自己的那些话,他都听进了多少。
空气中,弥漫着沉默。
过了良久,他的手指,慢慢地放开了她的下颚,垂落到了身侧。薄唇微微开启,声音却像是透着一种深深地无奈和绝望,“所以……你终究还是厌恶着我身上的这份血脉,对吗?”
她一窒,咬了咬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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