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也是不堪重负。
在俞幼泉的眼里,南晋朝廷先天畸形后天不足。
但再垃圾的朝廷,也比没有秩序要更好。
而且在这个世界,也基本上不具备农民起义的条件,真出了大事,那南晋可能就要崩塌了。
是古法气运在推动么?
俞幼泉若有所思。
向东陇县城望去,最显眼的位置,赫然能看到父母官正带着一些宿老在祭天祈雨。
好多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的老者,眼巴巴望着天穹,希望能来一场大雨。
但是。
半天过后,愣是连一朵乌云都没有。
县令崩溃,仰天哭泣。
要下一场雨吗?
身为司掌风雨的真龙,他其实完全有能力下一场甘霖,给这片干涸焦枯的大地,带来生机,滋润所有嗷嗷待哺的百姓。
但是。
下雨对他的影响真的是太大了!
别的不说,圣人一定能感应到他,和他刚刚在龙珠洞天里立下的低调行事宗旨并不相符。
但世界哪又有那么多巧合?
他刚刚出来,就是天下大旱
俞幼泉苦笑。
气运啊!
自从知晓了气运的神奇和莫测,他现在也越来越不相信所谓的巧合了。
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是该明哲保身,还是该冒着被圣人为难,甚至是扼杀的风险降雨。
这毫无疑问就像是一场大考,若是交错了试卷,那可能是要出大问题的!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吧!
俞幼泉没有得到答案,而后就继续施施然在县城里闲逛,一路上看尽旱灾下的世情百态。
物价飙升的非常厉害,城里的百姓日子也过的非常艰难。
卖儿卖女,“自愿”将自己卖进窑子里,只为给家人给自己带来一线生机的女子多不胜数。
当然。
也并不是所有都是苦难!
像是家底丰厚,抗灾能力强大的富户,现在就频频出手收购田地。
桑条无叶土生烟,箫管迎龙水庙前。
朱门几处看歌舞,犹恐春阴咽管弦。
只能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在绝大多数时候都并不能相通。
白鹤楼。
东陇县最高档的青楼。
里面往来的都是最尊贵的客人,或达官贵人,或将相才子,而迎接他们的自然也是楼里最美丽动人的姑娘。
当然,这些姑娘也基本上不卖身,玩的就是一个诗情画意。
而今日,白鹤楼却格外的热闹,因为这里接待了一位真正的“仙师”。
俞幼泉抵达的时候,茶楼里已然高朋满座。
管弦之声悦耳,佳人娇笑醉人。
他默默找了个靠边角的位置,静静看着场中央那位白衣少年装逼。
“感觉贺麒麟要五境之下无敌了,还真不愧是九玄门新一代的掌舵人,近日贺麒麟在九玄门山门讲道,我有幸获得一个席位,远远瞻仰观摩了一眼,真真是风采无双,仙肌玉骨!”
“可不是吗?别的我不知道,贺麒麟掌舵九玄门这三年来,那是真正着力扭转九玄门之劣势,让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希望。”
“圣人之姿,不愧是圣人之姿,丝毫不避讳九玄门曾经所犯过的错误.论收天下人之心,还得是麒麟子啊!”
俞幼泉小口品茗,静静聆听这位有幸在九玄门麒麟子讲道中获得一位席位的少年纵论古今事。
“嘿,这贺麒麟也的确是有魄力,丝毫不避讳三年前试图以境界逼迫幼龙和他提前决战之事,甚至就连太炎天师叔的死,他都悉数揽到自己身上。并公然喊话,十年之约如约进行,绝对不会再行以大欺小之事,贺麒麟、九玄门,都愿意接受天下人之监督。”
俞幼泉面不改色,似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
心底终究泛起丝丝涟漪!
“可不是吗?这三年,贺麒麟吩咐九玄门弟子,深入民间,广泛了解民间疾苦,减税减负的同时,还积极传法天下,受益者不计其数!”
“我听说,我只是听说过,有人说贺麒麟这么做,是为了扩大今法的影响力,避免被古法掀桌子。”
“哈哈,这话应该是佛门那边说的吧,今法古法之争,现如今在修行界已然明朗化,九玄门这边感觉也的确是难了!”
“就是,管它今法古法呢,两强相争,咱们这些小修士才能跟着喝点汤,佛门那边不也天天开水陆法会吗?”
“这倒是,以前传承可严苛了,我们这些散修根本没机会!”
“这都三年了,幼龙一点消息都没有,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怎么可能?”
“那幼龙可是古法气运安插在今法气运里面的楔子,你觉得会出事?”
众人纷纷点头。
俞幼泉面无表情,他什么时候已然成为古法气运之子了?
他走的那可是最纯正的今法无敌路古怪!
俞幼泉不由想到三年前,骤然天降气运,让他实力大增,神魂都直接成长到十三四岁,那个时候降临的是古法气运?
这也忒诡异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