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张扬摸了摸后脑勺,感觉硌得慌。
他醒了,但是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只记得当时在房间门口,被人用湿毛巾捂住了嘴。
毛巾上面好像涂了什么容易让人昏迷的化学物质,他稍微挣扎了一下,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这是在哪儿啊?”张扬撑着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
四周的环境有点阴森潮湿,只能感觉到脚下是黄土地,周围是什么情况完全看不见。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光在他眼前亮了起来。
光的背后,是一张脏兮兮、满是笑容的脸。
“张大师你醒啦?”
“茅土工,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比你早来一个小时。”茅十七答道。
“咱们这是在哪儿呢?”
“一个地窖里,大概有十个平方吧。离地面大概八米的样子,四周光滑的很,根本爬不上去。”
茅十七不愧是专业打洞的,对这个地窖的情况分析的非常全面。
他甚至从土质推断出,他们所处的这个地窖,就在通渭县华家岭。
离茅十七之前发现古墓的地方不远。
“这样啊……”张扬点点头,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有什么思路。
瞎想了一会儿,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关键信息。
“对了,这里就咱们两个人吗?”
“小楚呢?”张扬问道。
“就在您脚旁边。”
“是吗?”张扬闻言,随意的往前踢了一脚,果然有个人躺在地上。
一动不动的,像踢到半扇猪肉一样。
“伱用你的火折子照照他,看看他啥情况啊,怎么一动不动的,不会是死掉了吧?”
“没有啊。”茅十七蹲下来,用他手中非常原始的照明工具,照亮了楚子强的脸。
小楚的呼吸非常平稳,还冒着鼻涕泡呢。
茅十七分析说:“应该是迷晕他的时候,迷药的量没掌握好,估计还要好几个小时才能醒过来。”
迷晕他……
茅十七这话,触动了张扬脑海中敏感的神经。
灵光乍现,张扬终于想起来,自己遗漏了什么信息。
小楚不见的时候,是茅十七喊他开的门啊。
他是同伙!
张扬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和茅十七之间拉开三个身位的距离。
中间隔着楚子强,起码有反应的时间。
接着他语气不善的问道:“茅土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告诉我了啊?”
“我知道张大师你的意思,确实是有件事。”茅十七叹了口气,退后两步,盘腿坐了下来。
他用这个动作,表示自己没有伤害张扬的想法。
接着才缓缓的解释道:
“向把头,这个人,张大师你还记得吗?你们交过手的。”
“当然记得,那不是你的大哥嘛。”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茅十七纠正道,接着告诉张扬,“向把头一审已经判了,判了十七年。”
“出来的时候,刚好过六十岁大寿。”
“哦,那挺好的。”
张扬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六十岁看起来很老了,但其实还没到法定退休年龄呢,向把头出来甚至还能找份工作。
到时候墓肯定是挖不动了,说不定真能重新做人。
仔细想想,也是件好事。
说明法院的十七年判的非常讲究。
“确实挺好的,他漂泊了半辈子,最后终于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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