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很熟悉的庄园,庄园之中,正在有一道身影,在快速屠戮无辜之人。
“贺夫子,你不用说了。”严宗天打断贺夫子的话,“严某今天来此,并不是参加公堂刑辩审讯的,而是来斩杀大仇的。”
万众期待之下,严宗天终于开口了:“不错,杀我严氏三百八十三条性命之人,正是仲孙老贼!”
“凡事须有证据,我仲孙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又忝为杏坛主事夫子,岂能随意因人一言而定罪?”
“证据何在?还请你出示。”
贺夫子再次皱眉,他是杏坛掌律者,早在夫子大会上,王掌教便将今日之事交予他负责。
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则越发浓烈。
说着严宗天便握紧了双刀,就要再次出手。
其他夫子与各方修士,也都看着严宗天。
贺夫子闻言思忖起来,并看向严宗天。
“你有证据?什么证据?”严宗天转身问道,目光里透着一丝怀疑。
此刻他依旧握紧双刀,从他的神情上看,如果李往矣戏耍他,他肯定有可能直接一刀劈了过去。
贺夫子也道:“请李小友出示!”
山门之外,再次哗然。
广场上的一众夫子神情都变得沉凝起来,他们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严宗天气势一荡。
毕竟他不仅代表杏坛律令,更代表了天下儒门规矩。
山门外观战的数万修士也很好奇。
“原本以为今日这场大戏,会在严老大与李往矣之间进行,没想到真正的主角,却是仲孙先生,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突然一道爽朗的声音,响彻全场。
仲孙显文嘴角勾起笑道:“贺夫子此言差矣,莫说只是兄弟、氏族之情,天下间或为名,或为利,或为权势,或为红颜,有多少父子相残、兄弟阋墙。”
严家老大身为大神通者和严氏族长,肯定是不会认错仇人的。
但是现在苦主却舍弃了“大魔头”李往矣,莫名找上了为严氏庄园惨案出力甚多的仲孙显文。
“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
山门之外数万修士纷纷议论起来,各执己见,有的看了夜色下的画面义愤填膺,有的却质疑。
事出反常必有妖,贺夫子对于这一突变有所猜测。
这个时候,一众夫子终于看不下去了。
“严老大出刀前的那一番话,正是对仲孙先生说的。”
“此事若成,则天下皆为歹人也。”
贺夫子皱眉道:“严先生乃是严二先生的胞兄,又是严氏一族族长,若说他栽赃陷害于你,多少于理不合。”
其实看到严宗天出刀的目标换成仲孙显文,大部分人都是这么猜测的,李往矣将他们不好说的话,说出来了。
“此事分明是栽赃陷害,请诸位同仁及天下英雄明鉴!”
怎么突然变成了杀人真凶?
难道是贼喊捉贼?
那他为什么要陷害从北洲远道而来的李往矣?
严老大又是从哪里得知的真相?
“难怪李往矣敢大摇大摆地跑到杏坛来,敢情是留了这一手啊。”
仲孙先生不是代表杏坛,与墨城一道发出天下诛杀令,为严氏一族主持正义、讨还公道之人吗?
“的确有可能是伪造的,毕竟李往矣刚刚才复现了贺夫子的独门神通,他有这方面的能耐。”
只可惜没有证据,他这位杏坛掌律夫子,却不好定夺。
“严先生,你……”
“可是画面这是真的么?不会是伪造的吧?李往矣如何能寻得这画面?”
“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斩杀仲孙老贼,纵使粉身碎骨,我也必须斩了他,以祭我严氏三百族人在天之魂!”
山门外修士们的目光,自然也跟着看向青铜大鼎上的仲孙显文。
但是此时当着各方修士和一众夫子的面,他只能一甩大袖,怫然不悦道:“老夫怎么清楚?怕不是这严家老大失心疯了,或者是被什么妖邪夺舍了。”
这些笑意淹没在众人的议论之中,没几人听见。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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