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弥留之际,我自然不指望他们有闲情招待我,便在这男子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厅中安坐。那男子叫做周林,是杂毛小道的表弟,他陪我坐下,没聊几句,便直接问我,是不是蛊师?
我吃惊,问周林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林得意地说他自小便熟识玄学五术中,特别是其中的“相”,他更是略有心得,只一观,便是八九不离十。我任由他吹,点头,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如此聊了大半个小时,我坐了一天车,肚子空落落的,咕咕响得难受,他只当没听见,拉着我说起他的光荣历史,也不多,譬如给某位达官贵人算命,一语中的,然后人家便以礼相待,排场极大,又譬如……他吹得爽利,又想起来问我养的什么蛊?
十一种蛊里头,都会下哪一种?
这么问,我便有些不爽了,这种私人的东西,哪里适合与这种见过一次面的人,交流沟通?我只是推脱,他也不细问,微笑着,又讲了些其他,说他这大表哥,倒是有八年没见了,样子变得可真大。我问他为什么要离开家里,一直不肯归?他摇头说不知道,这里面必是有些缘由,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我发现杂毛小道家里的人,别人不说,这个周林倒是和他一脉相传,嘴皮子厉害得很。
这时前面有人叫他,他答应了一声,然后跟我说离开一会儿,便走了。
没人看着我,我闲着无事,大量起杂毛小道家里的客厅来,这是一个老派些的家庭,屋里面的家具装饰,让我有一种穿越民国的感觉。正看着,从屋外面飞来一只鸟儿,黄绿色的羽毛鲜艳,虎纹,金刚喙,翅膀一展几十公分,肥母鸡一样。它飞一圈,停在了茶几上,眼睛呈浅黄色,中间是黑的,炯炯有神地看着我。
它瞪我,我就看它,咕咕……我奇怪,说这谁的鸟儿,也不搞个笼子关着?
接着发生了一件让我菊花立刻一紧的事情――它说话了。
我一下子就懵了――这辈子我除了看好莱坞电影的时候,能看见动物说话,再也想不到这世界上居然还真实存在着能够有开口的动物――虽然,这个肥母鸡一样的家伙,就是个鹦鹉。它是这样说的:“我不叫鸟儿,请叫我大人,虎皮猫大人,小子!”看着这花头花脸的肥鹦鹉,一本正经地跟我讲话,我好久才缓过神来,便问虎皮猫大人,你是谁的鸟儿?――我也是开玩笑,谁指望一只靠“条件反射”说几句话的鸟儿,能够跟你玩对答游戏?
没曾想,它居然开口说道:“小子,我他玛的谁的鸟儿都不是,我就是我,虎皮猫大人!”
这会儿我终于明白了,这个肥母鸡原来真的能够听懂人言,可以说话。我仔细观察,发现它就是个虎皮鹦鹉,所谓猫大人,不知道出自何处,是何缘故。我惊讶过后,回过神来,便耐着心跟它聊天,它也健谈,不断地聒噪,讲完自己有多么英明神武、神骏非凡之后,开始对我盘根问底,不时地嗅我,说我身上有股阴神的味道。
它这问法,跟周林一个鸟样。
我问虎皮猫大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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