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上,哪怕只用这双手,两仪式也是无人能及的大师。
然后,她就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
自己连反抗这个动作本身都做不了,才是真正可悲的事实。
但青年看都没看跌落在地的她一眼,与其说是在与她交谈,用来宣告遗嘱这种形容更恰当。
失去了一半的自我,两仪式已经无法再继续向前了,按照最常规的做法,应该是以自己的信念来填补空虚的少女,让其在与织同等分量的支撑下,让两仪式得到补全,成为真正的人类吧。
但当时的两仪式面对的是捣乱因果的狂徒,是正在补全的恶兽,所以,她得到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成长。
“我答应了两仪织,让你的梦活下去,所以,去杀吧。”
“你说什么?”
“我说,去杀吧,我就是你活下去的那个梦想,你不是一直将自己的那些杀人冲动推到织的身上,现在,这成为了无可违逆的真实。”
俯视着自己的青年吐出了残忍而又天真的语句。
“什么人一生只能杀一个人这种无稽之谈,你无需再遵守了,你可以自由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继续保持这种态度生活下去也好,成为不加节制的杀人鬼也罢。”
青年以理所当然的傲慢做出了回答;“这些罪恶我都会帮你承受,我是司掌杀人权能的兽,这本就是我的天职,我是新千年永世的皇帝,世界上的一切都处于我的支配之中,所以,我允许你去杀了。”
“两仪式不用承担任何多余的怀疑,因为我会帮你承受代价,反正我本来也是人类恶,是业罪的归处,就像宗教一样,能够理解吗?我替你承担了罪恶,你只需要幸福的生活下去就可以了。”
即使没有任何交往,青年依然给出了与她十分相似的答案,从这点上来看,她与青年似乎确实有种天生的默契。
然后,凝视着那双真红的眼眸,她用颤抖的喉咙的给出了回答。
——
“你醒了吗?”
罗兰看着清醒过来,满面通红的两仪式,有些疑惑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少女的眼睛已经彻底睁开了,但她既没有惊叫,也没有立刻逃出他的怀里,而是保持着这个动作,愣愣的看着罗兰的脸
两仪式没有答话,而是叹了一声气,伸出手,有些大胆的触碰着罗兰的脸,轻轻的扯了一下。
“不痛……也就是说,那的确只是个令人怀念的梦吧。”
似乎是觉得一只手不过瘾,两仪式干脆伸出了两只手,捏着罗兰的脸蛋,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这种无礼的举动如果让两仪家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惊讶,尽管和关系亲切的熟人在一起时,她会表现的很随意,但也不会显得那么逾越。
“也对,平常的你,一定早就把我的头发揉乱了,哪会这样,而且一点真实感都没有,明明都那么用力了,还是没有痛感。”
两仪式先是皱起眉头暗暗的叹了口气,又沉浸在了面前难得的娱乐之中。
罗兰立刻明白她是怎么回事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式,因为你捏的是我的脸,所以才一点都不痛的?”
两仪式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她像一只灵巧的猫一样,猛然挣脱了罗兰的怀抱,下意识的抬起半边袖袍,掩盖着自己的脸。
“怎么看应该抱怨的都是我吧?”
罗兰揉着自己的脸,虽然对方有些玩闹的意思,但从少女葱白的指尖中传来的力道并不重,搭配上那股细腻的肌肤摩擦之间的感觉,反而有种按摩一般的舒适感。
“为什么反而先害羞的是你啊……而且把脸遮住是为了什么?”
……不想给你看到现在的样子。
两仪式心中隐约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但在不是梦的环境下,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少女的眼神迅速的掠过周围一尘不染的雪地,眼神里的怀疑立刻变成了惊讶。
趁此时机,罗兰也打量着两仪式那清冷的俏脸。
在没有任何改变的情况下,对方给他的感觉与之前大相径庭。
虽然外表上同样是无可挑剔的精致,但那股凛冽的气质一下子冲淡了之前的知性。
单从气质上来说,现在的两仪式是有着男性来看会认为她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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