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看向诸葛真人,「诸葛,你跪过太虚门的祠堂,你仔细看看,这是太虚门的牌位么?」
诸葛真人脸色不好看,「你没跪过?」
天权阁主事点头:「我还没资格,被荀老先生罚去跪祠堂。」
诸葛真人叹气,看了眼玉引,道:「是太虚门的祖宗牌位,但小了一号。」
这种事,荀老先生知道诸葛真人能看出来。
但这样一来,这件事就更耐人寻味了。
「老先生不会是说————这个叫墨画」的小子,与太虚门的香火和传承有关吧?」
「这个图是在「隐喻」?」
「这个牌位,指的是这小子?」
「这是实指,是说这小子是我太虚门老祖的后代?」
「还是虚指,指这小子在宗门的地位很高————可以立牌位那种高?」
三个人,一个是钦天监供奉,另外两个,都是七阁的主事,常年在道廷混迹,「阅读理解」的能力都是极强的。
可是————
「这个「理解」,真的对么?」
「这也太荒谬了吧?」
「可假如这个玉引是真的,三派的长老,掌门,乃至老祖,都亲自为他的玉引签名,那就可能————一点也不荒谬了————」
想起玉引之上,那长长一大串,密密麻麻一排排,工工整整签着的长老名。
以及那沉甸甸的掌门和老祖名号。
三人的头皮,都一阵阵发麻。
「这真的得是————太子爷的待遇吧————」
「太子爷中的太子爷————得是小祖宗,还得是三宗共」有的小祖宗才成————」
「离谱了————」
「那现在怎么办?」
「这人,我们得保下来吧————」
「不是保」下来,」天权阁主事指了指那个小牌位,叹道,「看老祖这意思,是得「供」起来————」
都是牌位了,可不得供着么。
而且,不能有一丝一毫闪失。
三人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片刻后天枢阁主事道:「我还是不太理解————一个筑基而已,地位怎么就能这么高了?」
「把一个区区筑基,捧这么高?这种行事风格,一点都不像太虚门。」
「这似乎也不像是荀老先生会做的事————」
「我也觉得————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赶紧想想办法,先把这牌位」请回来供着吧————」天权阁主事无奈道。
太虚门的牌位,总不能供在华家不是————
三人都缓缓叹了口气。
诸葛真人和两位主事筹谋了一宿。
次日,诸葛真人便出面,去华家驻地,请牌位去了。
但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是在请「牌位」。
——
表面上,他也没露出分毫异样,还是那一副,不咸不淡,懒懒散散的模样。
甚至他还用「嫌弃」的目光,看了一眼墨画。
似乎觉得这是个「麻烦精」,「惹祸精」。
现场不只有华家的人,清木真人,金衣贵公子,还有部分权贵子弟也在。
因为关乎墨画的「去留」,所以人并不少。
「我回去查了一下,这小子好像的确与我太虚门,有那么一点渊源,我————
,诸葛真人轻叹一声,又「嫌弃」地看了墨画一眼,缓缓道:「终归与太虚门,有那么一点情分在,不管也不太好————」
「————所以这小子,我得先带走。」
他没表现出,墨画身份很重要的样子,只一副因为师门情分,而不得不多管闲事,因此不情不愿的模样。
华真人也没怀疑。
或者说,他怀疑墨画身份,可能会不一般,但也根本不可能想象得到,他从蛮荒抓出来的这个貌似「神祝」的筑基小子,在太虚门中,到底有着何等的地位。
「这小子的玉引————是真的?」华真人道。
诸葛真人点头。
「可否给我看看?」华真人道。
诸葛真人道:「宗门玉引,是宗门内务,不好给外人看。」
华真人坚持道:「我得看一下,这才能证明,他的确是太虚门的弟子。」
诸葛真人又推脱了几次,最后还是推脱不过去,便将玉引,递给了华真人。
玉引之上,的确有几个长老签名。
也的确是太虚门的玉引。
一切印记,凭证,都分毫不差。
但华真人有点怀疑,这是诸葛真人连夜「伪造」出来的,只是他没证据。
而且,华真人也真的不太确定,诸葛真人这种不问俗世的闲散「真人」,真的会自降身段,为一个筑基弟子,费心伪造证件么?
刻板印象害死人。
但墨画这件事,藏着很多未知的秘密,华真人还是不愿放手,「此子,可能会是大荒神祝————」
诸葛真人摇头,「应该是误会。」
华真人目光微凝,「他是我从蛮荒之地抓过来的。若是太虚门的弟子,为何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蛮荒?」
诸葛真人心头微沉,看向了墨画。
墨画张口便道:「我是去历练的。」
「历练?」
「是!」墨画理直气壮,因为他真的没撒谎。
清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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