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固守啊。”
随后,杨彪、陈宫等公卿相继出列,完美的诠释了何为党同伐异。
看着一个个公卿,恨不得将刘备早日驱逐,刘协心中的火气更甚了。
“征北将军一心为了大汉,朝中公卿却不能容征北将军。”
“若非朕认征北将军为皇叔,征北将军又该何等的心寒?”
就在此时,曹操忽然出列,朗声道:“陛下,征北将军有送回传国玉玺的功劳,岂能不赏?”
张邈顿觉不妙,连忙打断道:“征东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陛下已经认了征北将军为皇叔,这难道不是赏赐?”
曹操大笑:“张司徒,陛下认征北将军为皇叔,这是私情;征北将军送回传国玉玺,这是公义。”
“有功不赏,岂不是令忠义之士寒心?”
说完,曹操面向刘协,表奏道:“陛下,臣以为,可擢征北将军为左将军,享开府之权,令其屯兵青州以镇北方,不受朝中公卿节制。”
张邈死死的盯着曹操:“征东将军,边将不可享有开府之权、且受朝中公卿节制,这是先帝律法,岂能轻易更改?”
“倘若边将不受约束,再有董逆之乱,你担得起这个责吗?”
曹操大笑:“张司徒你言重了,征北将军岂是董逆能相提并论的?难道大汉的皇叔,还会叛乱不臣吗?”
张邈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这对昔日的旧友,如今在政见上的分歧上越来越大。
刘备没有因为曹操的挑拨离间而有所动容,全程都是一副温和的笑容在。
你们争你们的,别带上我!
刘协的脸色也不好看,昨日是马日磾,今日是张邈,这是不将刘备打上反贼的标签是誓不罢休吗?
“张司徒,你言过了。”刘协徐徐开口,语气多了几分冷冽。
张邈脸色再变,连忙向刘协自辩道:“陛下,是臣失言了。征北将军自然不会叛乱不臣,只是这左将军开府一事,还请陛下斟酌。”
陈宫见张邈吃瘪,也连忙出列道:“陛下,开府一事牵连甚广,若左将军开府了,那前将军、右将军、后将军、卫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岂不是都得开府?”
陈宫说这话,纯粹就是故意浑水了。
虽然这些将军都有开府之权,但前后左右本是不常置的,如今都没设置哪来的开府?
甚至于,卫将军、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都只是刘协亲信挂的闲职,压根就没开府过。
唯一开府的,只有建威大将军吕布。
刘协握紧了拳头,心头已经冒火了。
“朕已经亲政了,为何公卿大臣屡屡要违背朕的旨意。”
“朕才是天子!”
然而,刘协的心声,众公卿是不会多理会的。
有张邈、陈宫牵头,马日磾、杨彪等公卿也纷纷出列,尽皆认为让刘备领左将军开府署事是不符合先帝律法的。
激烈的争吵,惹恼了吕布。
吕布本就跟刘备达成了约定,一人在朝堂,一人在边州,自然是要偏袒刘备的。
“边州重地,本就要因地制宜。开府治事,选拔贤才良将,能让将士们更有杀敌士气。一群不懂打仗的文人,却在这里胡搅蛮缠,是为何故?”
“莫非尔等都已经私通袁逆了吗?”
吕布嗓门大,这一阵呵斥直接让嘈杂的朝堂变得安静。
但紧随而来的,是一双双愤怒的眼神。
“吕布,你怎敢诬陷我等私通袁逆?”
“我等对陛下的忠心,可鉴日月。”
“你一个武夫,岂懂征战之术?”
“上兵伐谋,你没听过吗?”
“若无我等文人,谁给尔等武夫筹措粮草兵甲?”
“不要以为你是大将军就可以诋毁我等。”
“吕布,你想效仿董逆,恃武而骄吗?”
“哼,贼性不改,忘恩负义之徒。”
“.”
吕布一席话,如捅了马蜂窝一般,直接迎来了阵阵的指责和谩骂。
饶是吕布在战场上骁勇难敌,此刻也难以招架众公卿的激烈的言辞。
这群公卿,不敢去招惹刘备,也不敢去招惹曹操,于是都将怒火发泄到了出身微末又有不良过往的吕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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