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不决,逢纪开心了。
这战机本来就稍纵即逝,时间拖得越久,抓稳战机的机会就越少。
只要荀谌的谋划出了纰漏,逢纪就可以趁机落井下石将荀谌驱逐,然后力挽狂澜,成为覆灭公孙瓒的最大功臣。
荀谌心中恨不得将逢纪一刀砍了,本来是好好的一场谋划,结果逢纪一搅合就出问题。
不论荀谌如何争辩,逢纪总有办法反驳荀谌。
这一争论,就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袁绍听得头大,连忙来了句明日再议,就借口离开了。
“逢元图,你到底想做什么?”袁绍一走,荀谌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死死的盯着逢纪。
逢纪此时却是心中惬意无比:“荀友若,别这么激动。这人啊,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心情越好,才能活得越久。”
“啊,我忽然想起,今夜还要请正南喝酒,就不奉陪了。”
荀谌的拳头死死的握紧。
良久。
荀谌松开了拳头,强压怒火:“逢元图,别以为我就没招了。郭图不在,这涿城还有许攸!”
虽然许攸贪婪,但荀谌准备出让一些利益,让许攸也去劝谏袁绍。
而在涿郡太守许攸的府邸中。
许逸则是将郑平赠送的龙涎和千年老参都摆在了许攸跟前。
虽说这龙涎,许逸谎称会送给袁买,但以许逸的贪婪,到手的宝贝又岂能轻易的送出去?
哪怕对方是袁绍最宠爱的小儿子袁买也不行!
“叔父,那个青州盐商许平,是个值得结交的!”许逸开始在许攸面前夸郑平:“不仅给了侄儿一条船的盐,还送了侄儿千年老参。还有这龙涎,也是极品啊!”
许攸眼中亦是闪过贪婪。
为何要跟着袁绍?
不就因为跟着袁绍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吗?
为什么要来当涿郡太守?
不就因为当涿郡太守可以尽情的贪吗?
反正以许攸跟袁绍的关系,只要不贪得太过分,袁绍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那盐商许平,想要什么?”许攸的眼神从龙涎和千年老参移开,静静的询问。
能送如此贵重的礼物,必然是有所求。
而对方又是青州人,许攸下意识的就多了戒备。
许逸道:“许平想要一个免死诏令。”
“免死诏令?”许攸蹙眉:“你怎么回答的?”
许逸有些得意:“我跟那许平说,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压根没资格见天子,天子就是个提线木偶,有这心思不如讨好大将军。”
“然后说这龙涎,大将军看不上,但袁买公子看得上!”
“到时候叔父只需要给大将军说一声,哪里还需要将龙涎送给袁买公子啊。”
许攸看向的眼神瞬间变了,仿佛一柄锋锐的尖刀一般。
许攸质问道:“你跟那盐商说,天子是个提线木偶?”
许逸还没反应过来:“对啊,天子本来就是个提线木偶啊?”
“糊涂!”许攸呵斥道:“区区一些珍宝,就将你的眼给迷了吗?交浅不言深的规矩你都忘了吗?倘若那盐商是刘备的密探,你就是在泄密!”
“被审配那狗贼抓住把柄,十个你都不够被砍的!”
许逸不以为意:“审配岂能跟叔父你相提并论?他不过是邺城一豪强,岂能比得上叔父跟大将军自幼相识?”
许攸见许逸这副不知深浅的模样,心中更气:“我堂堂南阳名仕许子远、智冠当世,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侄儿。”
“给你五百郡兵,立即去寻那许平,不问缘由,直接乱刀砍死!”
许逸惊愕的看向许攸:“叔父,那可是青州盐商!这要是乱刀砍了,还有哪个盐商敢来幽州贩盐?”
“若能跟盐商合作,都不用去收刮涿郡的那些穷鬼了。”
“叔父,那可是盐商!青州的盐商啊!”
“叔父你放心,小侄不会看错的,那个盐商就是个墙头草。”
“小侄本以为那盐商要当内应,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那盐商说,他只要免死诏令,不会当内应。若是大将军赢了,他就带着青州盐商拥护大将军,若是大将军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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