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然而,以郑平的才智不可能料算不到这一点!
郑平敢若无其事般的给刘备献这营救之策,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营救公孙瓒只是郑平的诱敌之计!
公孙瓒是诱饵、公孙瓒的家眷是诱饵、甚至于白袍营都是诱饵!
这是迄今为止,荀攸根据少量的情报作出的最有可能的推断。
“公达兄以为,白袍营去迎接公孙将军的家眷,是否会顺利?”郑平对上荀攸的目光,摇扇而问。
荀攸淡然一笑,不假思索地道:“若青州不介入,袁绍一样可以攻破易京城。”
“如今青州介入此事,虽然看似给了袁绍一个速破易京城的可能,但反过来讲,这等于是袁绍再次受到了青州的威胁。”
“以前的袁绍,因为势弱,还能忍受青州的威胁;可如今的袁绍,聚三州之势,又有乌桓、匈奴相助,又岂会忍受青州的威胁?”
“如此爽快的答应,必然是想趁机速破易京城的同时,将白袍营和公孙将军的家眷截杀。”
“倘若成事,袁绍或许还会给使君来信嘲讽,以泄往日之恨。”
刘备闻言大惊:“袁绍若反悔,不仅救不了伯圭兄的家眷,白袍营也会身陷险境,这可如何是好。”
荀攸目视郑平,意味深长地道:“想必郑军师,早已有了万全之策。”
郑平摇扇大笑:“幸亏公达兄效力的是使君,否则我的计策就难以成功了。”
刘备见荀攸和郑平哑谜一般的对话,内心好奇不已:“显谋,既然有万全之策,何不细说一二?”
郑平徐徐而道:“使君跟袁绍,分属两国,即便有书面盟约也有撕毁盟约的时候,更何况如今只是口头盟约。”
“袁绍跟使君本就有旧怨,如今使君又故技重施,袁绍定然是忍不了的。”
“答应得如此爽快,无外乎将计就计,想趁机灭掉使君派往易京城的白袍营。”
“然,这用计如对弈,我走一步,算对手十步;同样,对手走一步,也会算我十步。”
“我能猜到袁绍必定反悔,袁绍麾下的谋士也定然能猜到我会留有后手。”
“这是一个不断堆叠、互相计算的过程。”
“要比拼的,是谁能先猜出对方的应对手段,谁能先识破对方计策中的陷阱并将计就计改成新的陷阱,谁能先引出对方的破绽。”
“以及最重要的一环:谁能先识破对方的最终目的!”
刘备听得云里雾里,不由苦笑:“显谋,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郑平轻笑:“使君,用计博弈,本就如此。对手的每一次应对,都是一个不同的变数,而我需要根据对手不同的应对方式,来推算出最适合的反制之策。”
“想要在短时间内,将一个部署了几个月的计划说清楚讲明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部署了几个月的计划?
一听到这话,刘备顿时收起了对具体行计的好奇心,敛容问道:“显谋可否告诉我,你这次用计的最终目的?”
郑平手中的羽扇微微一顿,徐徐吐出几个字。
而这几个字,让刘备和荀攸都忍不住脸色大变。
良久。
刘备倒吸了一口凉气,右手有些颤抖的端起水樽,饮了一口白水平复激荡的情绪:“不得不说,显谋你的想法,总是令人难以揣度。”
“真是疯狂的想法!”
荀攸亦是惊愕的看向郑平。
虽然荀攸对郑平的布计有一些猜测,但听到郑平的最终目的后,荀攸忽然发现自己的思维还是太局限了。
论解决矛盾的方式,荀攸一向都追求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来解决。
即便如此,荀攸还是小觑了郑平的胆略。
“友若叔父,你可千万别掺和此事,否则即便刘使君不记前嫌,攸也难救你一命啊!”荀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向郑平的眼神多了几分凝重。
论布局之广、论用计之狠、论诡计多端,天下间无人能出郑平之右!
刘备没有再问。
郑平如今是军师中郎将,总掌青徐扬三州军政。
刘备对郑平有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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