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昏迷;六月初九,卢尚书苏醒,然而卢尚书根基已毁,苏醒也只是回光返照。”
“卢尚书自知死后长安会再次陷入混乱、不想汉室倾覆无人匡扶,于是在临终前,谏言陛下给玄德公赐节、给其最欣赏的弟子关羽封侯。”
“汉寿亭侯,以汉、寿为名,可护大汉江山、万寿无疆。”
“而这本《卢氏新书.水战篇》,是卢尚书上次跟关君侯道别时的遗憾,卢尚书已经将其补全。”
关羽一双丹凤眼,死死的盯着《卢氏新书.水战篇》,想起了在洛阳时卢植的叮嘱。
“这本是《卢氏新书》最后一册,只可惜时间不够,未能将水战篇全部注解。”
“云长回青州后,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向显谋请教。”
“你可要用心研读,切勿辜负老夫的厚望啊。”
即便是九尺男儿,关羽此时也忍不住虎目含泪,推金山倒玉柱,双手上举,郑重的接过荀攸手中的《卢师新书.水战篇》。
随后,关羽又自刘艾手中接过汉寿亭侯的印绶,不顾在场众人,默然而去。
“二哥,这还——”张飞正想呼唤,却被田豫拉住。
田豫的语气也有些低沉:“三哥,让二哥暂时一个人静静吧。我等门人中,唯有二哥是卢师手把手传授的兵法和为人处世情理。”
张飞心中憋得慌,怒道:“卢师怎么会死!是不是朝中有奸人祸害卢师?俺要提兵灭了他们!”
刘备仰头长叹,心中的苦闷不知道如何宣泄。
唯有郑平最是冷静,继续询问道:“子干叔父是初九病逝,如今已经是七月初七,为何你们姗姗来迟?”
“可是长安出了变故?”
荀攸道:“我是六月十二,卢尚书葬礼结束后离开的长安,因故在陈留滞留。”
“至于刘宗正,他是因为遇到了兵祸,在洛阳藏身避祸,故而来得迟了。”
“兵祸?”刘备闻言一惊,看向刘艾:“董卓已死,哪还会有兵祸?”
刘艾忿忿道:“是王允那老匹夫!他跟吕布合谋,复得了司徒之位,于朝中大肆的安插亲信,把控朝政。”
“王允自知自身威望不足,能坐稳司徒位也是倚仗了吕布的诛董之功,因此一直都想立个大功来稳固权势。”
“因此,王允否决了吕布等人安抚凉州诸将的良策,执意要杀凉州诸将,独享大功。”
“诛杀令一出,牛辅畏罪而逃、凉州诸将也成了一盘散沙,但不知何故,李傕忽然打着要替董卓报仇的旗号,接连郭汜张济进攻长安!”
“王允遣董卓旧部徐荣和胡轸在新丰迎击叛军,怎料胡轸临阵倒戈,杀了徐荣。”
“我离开虎牢关的时候,听虎牢关的兵卒说,西凉诸将杀入了长安,王允被杀,吕布率百余骑出逃长安,往河内郡而去了。”
刘艾将沿途得知的消息,择其重要的陈述了一遍。
刘备怒而长叹:“卢师诛董大业,功亏一篑了!这王司徒为了贪功争权,竟会不顾长安安危用此蠢计!”
郑平却是摇头道:“王允的策略,其实也不算太差。”
“他在董卓麾下多年,对西凉诸将也颇有了解,料定了牛辅丧胆、一听诛杀令就会畏罪而逃。”
“牛辅若逃,西凉诸将也自然就成不了气候,定然也会想着逃窜。”
“没了兵将,这群人只需一个亭长就能生擒!”
“兵不血刃的除掉西凉诸将,王允的功劳不会比诛杀董卓的子干叔父和吕布少。”
“到那时,王允在长安就能真正的令天子和百官信服。”
“只可惜。”郑平看向荀攸,道:“王允的诛杀令名单中,想必还有一智谋之士也在其列。”
荀攸微微一惊,看向郑平的眼神多了几分惊叹:“王司徒的诛杀令名单中,有一人是前太傅贾诩贾文和,贾文和跟牛辅素来亲善。王司徒想杀鸡儆猴,于是奏请陛下,罢黜贾文和太傅位,令贾文和出任侍中,奉诏前往陕地招降牛辅。”
“但贾文和此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却在只言片语间,就让陛下同意他带着家眷去陕地,当殿令王允难堪。”
“若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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