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是出仕常山国,而是驻兵常山国和中山国,让公孙瓒有节制这两国军政的权力。”
刘虞不明所以:“郑别驾,老夫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郑平解释道:“公孙将军的根基都在右北平一带,倘若让其出仕常山国而放弃右北平,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兵法有云: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
“公孙瓒要节制常山国和中山国,又想跟袁绍再争邺城,必然得将右北平的亲信和兵马大量调往两国,如此一来,公孙瓒在右北平的势力就会急剧缩减。”
“而大司马则可亲善公孙瓒留在右北平的文武,徐徐图之。”
“一旦冀州有变,大司马可截断公孙瓒回幽州的退路,如此一来,幽州就不会有两虎相争的内患了。”
刘虞双目圆瞪,惊骇道:“郑别驾,你这是在诓骗老夫吗?以伱之策,是在陷公孙瓒于绝境,玄德岂会同意你这般行计?”
郑平的计,太毒了!
以常山国和中山国利诱公孙瓒,然后徐徐削弱公孙瓒在幽州的势力,要将公孙瓒彻底挡在幽州之外!
刘虞难以相信这会是刘备的本意!
郑平轻笑:“大司马言重了!我又岂会陷公孙瓒于绝境?”
“公孙瓒有步骑两万,更有能征善战的白马义从,在这青冀幽并四州,公孙瓒的兵威是最强盛的!”
“即便侥幸被袁绍赢了几阵,也只是折损些兵马,并不会让公孙瓒就此一蹶不起。”
“青州和幽州的诉求都是一致的,都求的是一个境内安稳,能保境安民。”
“因此,一个兵威强盛又野心勃勃的公孙瓒,是不符合青州的利益诉求的。”
“同样,一个窃夺冀州亦野心勃勃的袁绍,也是不符合青州的利益诉求的。”
“唯有让这两只猛虎在冀州势均力敌,谁也不能灭了谁,才能维持青冀幽并的平衡,给予青州蓄势的时间。”
刘虞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常山国和中山国都陷入战祸之中?你于心何忍?”
郑平微微敛容:“大司马,让常山国和中山国陷入战祸的是这天下间想要逐鹿的野心之辈,岂能迂腐的认为是我等在背后推动呢?”
“即便没有我等推动,常山国和中山国也不会因此免遭战祸荼毒。”
“想匡定这天下,就不能处处受人掣肘,被动还击;唯有将这天下大势的走向,都纳于掌心,让这些野心之辈不得不按我等替他们选择的道路前行,方可制敌于千里之外!”
“身逢乱世,牧守一方、保境安民本就不易,倘若只顾眼前一时而不顾天下大势,受到战祸波及的士民百姓,将会更多!”
刘虞肃容,一股凛然的威势再次聚在身边:“郑别驾,倘若老夫不同意你的方案,你会如何?”
郑平直视刘虞的目光,依旧没有半分怯意:“大司马是否同意我的方案,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即便没有大司马相助,我亦有其他的方案来驱使青冀幽并的局势变化。”
“但,大司马真想让幽州陷入战祸之中吗?”
直指核心的言语,让刘虞心头一震。
让幽州陷入战祸之中,这是刘虞最不可能答应的。
怀柔塞外乌桓部落,让幽州的士民有了更安稳的生存环境,这一直都是刘虞最骄傲的事!
是不忍常山国和中山国可能面临的战祸,还是让幽州陷入战祸?
对于刘虞而言,这是一个几乎不会有第二种答案的选择。
“唉~”
刘虞长叹一声。
自猜到了公孙瓒遣公孙越南下的起因,刘虞就已经明白在这幽州,跟公孙瓒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
公孙瓒已经对他这个幽州牧有了反叛之心!
“郑别驾,将你的计策详细说说吧。”刘虞的语气多了一丝落寞。
郑平自怀中取出一份书函,书函内的文书,则是郑平列出的幽州积弊、以及解决幽州积弊的十条秘策。
从民政到军事,皆有相应秘策对应。
刘虞越看越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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