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驻扎在邯郸城的公孙瓒,也终于觉察到不对劲了。
邺城的“韩馥”一直在找各种理由拖延,但就是不肯让出邺城。
眼看军粮即将耗尽,公孙瓒遣大将单经率轻骑南下邺城。
但单经还未进入魏郡,就被一支兵马给拦住了。
“颜良?你怎么会在魏郡?”看着眼前横刀立马的骁将,单经忌惮不已。
颜良冷傲的提刀指向单经:“本将奉冀州牧之命,驻守此地,你是来求战,还是来求和?”
“冀州牧?”单经顿觉不妙:“颜良,你什么时候替韩馥卖命了?”
颜良冷哼:“韩馥?他配吗?”
单经瞳孔紧缩,惊呼道:“难道伱口中的冀州牧不是韩馥?”
颜良早已得到命令,此刻也不怕被单经知道邺城的变故,喝道:“本将只效忠袁使君一人,韩馥匹夫,早已将冀州让给袁使君了!”
单经大怒:“说了由公孙将军执掌魏郡,袁本初竟敢背弃盟约?”
颜良狰狞一笑:“什么盟约?当初让尔等入冀州,是公孙将军说他要南下讨董,故而借道冀州。”
“却不曾想,公孙将军竟然想要攻打邺城?”
“韩馥有难,袁使君岂能不救?韩馥让出冀州牧的条件就是击溃尔等来犯之敌,何来的背弃盟约啊?”
单经气得嘴唇都有些抖:“无耻!袁本初出身于四世三公汝南袁氏,岂能言而无信?”
颜良冷笑:“单经!你说袁使君言而无信,好歹拿出证据来。若是没有证据就血口喷人,丢的可是公孙将军的脸。”
“本将也不想跟你再废话,倘若还不返回幽州,你们回去的粮草都不够了吧?”
单经握紧了手中长枪。
如果能打得过,单经一定会一枪挑了眼前的颜良。
“颜良,你给我等着!”单经勒马转身,率队向邯郸城而去。
颜良则是眯了眯眼睛,招呼麾下骑卒回邺城送信。
得知袁绍当了冀州牧,还要自己退兵回幽州,公孙瓒当即就炸毛了。
“狗贼袁本初,竟敢诓我!”公孙瓒怒目圆睁。
辛辛苦苦南下一趟,结果反而中了袁绍的诡计。
来时的美梦,如今跟泡影一般被戳破,还要被袁绍给嘲讽一阵,这气公孙瓒可忍不了!
“传本将军令,立即出兵邺城。”
“袁本初小儿,本将要让你知道,诓骗的代价!”
公孙瓒挥舞马槊,怒气难遏。
“将军且慢!”田楷急忙劝道:“袁绍早得了邺城,却又故意以‘韩馥’之名掩人耳目,就是想消耗我军粮草。”
“邺城城高水深,急切间难以攻下,倘若粮草耗尽,袁绍又从其余城池调来兵马围堵,我等就回不去幽州了!”
“不如忍一时之气,回幽州点齐兵马再来复仇!”
严纲也劝道:“将军,军粮短缺,士气不足,不可轻动啊!”
公孙范也急忙来劝:“兄长,谨防袁绍联合刘虞,断我等归路啊!”
公孙瓒咬牙切齿。
虽然恨不得立即杀向邺城,但诸将的劝说公孙瓒也不得不听。
粮草不足,刘虞又在后方虎视眈眈。
万一袁绍真的跟刘虞联合断了归路,他这右北平太守就回不了幽州了。
“撤——兵——!”公孙瓒牙齿仿佛都要咬碎了。
得知公孙瓒撤兵,袁绍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
“公则妙计退公孙啊!”袁绍不吝夸赞。
郭图得意不已,有些飘飘然:“区区公孙瓒,我不过略施小计,就让他滚回幽州。”
荀谌、辛评、辛毗等颍川派,同样高兴。
毕竟郭图越受器重,他们这些以郭图为首的颍川派就越会受到袁绍青睐。
“小人得志!”逢纪暗暗唾骂一声,出列进谏道:“明公,公孙瓒因军粮耗尽而退,来日必定会再举大军。”
“公孙瓒有精锐步骑两万,但冀州兵甲不整,明公得尽快整肃三军,方能抵挡公孙瓒兵马南下。”
“魏郡郡吏审配,为人忠烈慷慨,精通兵法,能统御三军,明公可辟治中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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